第二天,傅依可在床上躺到了中午,腰酸背痛的,尤其是下身像是被撕裂了一樣,疼得她忍不住開始罵起司徒難了。要不是他,她就不會……奇怪的是,明明一晚上都是司徒難在出力,他卻一點事沒有,起來生龍活虎的,氣色好的不行。
本來第二天早上應該進宮一趟,以兒媳婦的身份去給皇帝請安的,聽說皇帝的身體又不行了,從昨天就開始昏迷不醒,一直沒有進食,這些話是小青告訴她的,小青從管家和司徒難的對話中聽到的,在傅依可唉聲歎氣的時候,就告訴她了。
傅依可心裏隱隱不安,總覺得皇帝這次昏迷後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了。
司徒難第二天下午進宮了一趟,沒有見到皇帝,被那位徐公公給攔住了,說是皇帝病重不見任何人,司徒難沒有辦法,隻能暫時回去。他本來計劃第二天再來一趟,若是徐公公還是同樣的說法,他一定會強行闖進去見上父皇一麵的,隻是,皇帝來不及等到第二天了。
一大早,皇宮裏的鍾被敲響了,一下一下的敲著,有些沉重,從皇宮一直貫穿宮門,傳到靠近皇宮的街上,聽到這陣鍾聲,所有人都是一愣,才反應過來,皇帝駕崩了。
天和年三月份,京城風雲突變,從皇帝駕崩這個消息傳遍後,京城裏下了兩天的大暴雨,到各路皇宮大臣從別處趕來,大雨才漸漸停下來。
司徒難連著兩夜沒有合眼,眼睛微微紅腫著出現了血絲,隨著監禮太監一聲空洞的跪字,穿著黑色喪服的妃子,皇子,大臣都跪了下來,近千名侍衛單膝跪地,跪在深厚的宮牆邊,跪在冰涼的台階上,麵朝皇帝的寢殿,頭磕在地麵上,等了好久才聽到太監一聲尖細的起字。
皇帝穿著全新的明黃色的龍袍躺在石棺裏,眼睛禁閉,嘴唇泛著烏黑的顏色,臉上被病痛折磨的不成人性。司徒難織看了一眼就感到痛心,也許,父皇的離去是對的,每天被病魔纏身,不如早早去往極樂。
石棺周圍點著數支白色蠟燭,明亮的燈光和香氣撲麵而來,薰紅了眼睛。跪在最前麵的是皇後娘娘,她身形消瘦了很多,發中多了幾層白發,手搭在二皇子的手背上,說一句話都要喘一下,早就聽說皇後娘娘也病重,沒想到竟然病的這麼重。
有人說皇後娘娘和皇帝坑裏情深,皇帝駕崩後身體就開始生病,這讓知情人聽到了,想要冷笑一聲,誰不知道皇後娘娘早年就和皇帝感情淡了,一直久居坤寧宮沒有得到皇宮的召見。
再然後就是皇子們,皇帝的兒女不是很多,本有四個年齡差不多大的皇子,司徒武失蹤後,就沒人能見到了,大皇子跪在第二位,他的備份最高,又是太子的身份,皇帝的喪事也是由大皇子一手操辦的,儼然已經成了最大的掌權者。
皇帝還有兩個公主,是兩個嬪妃所生,都是七八歲還不懂事的年紀,跪在地上老半天了,嘴巴都翹起來老高了。
行完一係列的禮儀,腿也麻了,司徒難起來時候兩條腿快不是自己的,又酸又麻,這種感覺真是要命了。
在蓋棺前,還有一項重要的過程,由能力最強的一位皇子親手在皇帝屍身旁放一盞玉如意,象征著景悅國的未來吉祥高照,事事如意。而這個皇子自然就算到司徒恒的身上,他被皇帝親手標上太子的身份,讓他去做也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