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敵退散,望著這被劫難摧殘的千瘡百孔的雲萊山水,灰發老人撫摸著兩個幼兒,忍不住歎息。這種級別的戰鬥,對世間的破壞性太強了。
滄海這個時候已經在嵐兒的懷裏睡著了,外界的災難仿佛並沒有打擾到他,隻有哭累的嵐兒摟著滄海在輕輕的抽泣,俊俏的臉上布滿了淚痕。看著老人過來,使勁向老人的懷裏靠著。
姚衡收起人皇道旨,來到老人的身邊,默默的:“晚了,終究是來晚了。”
老人到:“沒有晚與不晚,隻有願不願意。隻要願意前來,便沒有晚與不晚一。”
完,老人抱著兩個幼孩,來到摔落在一邊的聖菩提身邊,此時聖菩提哪裏還有半點神聖的氣息。幾乎同體化成焦炭,隻剩下主根還剩下一絲遊走的氣息。
“道友,我初到雲萊之時,便與你在此相守相望,本以為應該是我先去應劫,卻沒想到是你先走一步。唉,世事難料啊。”老人撫摸著主根歎息到。
“我早已看到今日,雲萊姬族畢竟有私心,當初想借人皇殿之手保護胎,可是又怕人皇殿將之奪走,便沒有打算真正的通報人皇殿。”空靈的聲音從聖菩提主根中傳來,微弱的像是似乎隨時都能被山崖的微風吹散一樣。
“當姬族做出這種決定的時候,我就已經預料到了今。唉,我隻是一個過客,隻求無愧於那個人。道友,我最後拜托你一件事,我離開之後將我的主根打造成一柄木劍,留給胎。以後的路由他自己走下去,我隻想陪著他,陪著那個人,做個過客,陪伴著他們,見證著他們……”
聖菩提最後的話語結束,殘留的神魄便消散在山風中,消散在這微熙的晨光中。好像是去追隨那位消散在這片山川中的女子,自此逍遙……
這時八位背負翼的護發趕到雲萊,以九宮八卦的位置站到姚衡的身邊。
姚衡望著眼前這位深不可測的老人,在試探性地問道:“自從劍聖前輩在重宮失去音訊,世間便不再有您的傳,未想竟然隱居於此。不知您對嬰的未來有何打算?”
“唉,嬰本是雲萊造化所生,本當留在雲萊。況且他離去的同胞恐怕亦不希望嬰與雲萊割裂。”劍聖緩緩到。
“可是,前輩也看到了,嬰降世帶來諸般災厄,若是將嬰留在雲萊,您能確保他的安全與順利成長嗎?”姚衡勸道:“況且當今神州未靖,寰宇未清,您應該知道嬰對人族的重要性。當今舉世人族皆為一家,又何來割裂一?並且人皇殿諸位大能,神力通,未必不能找出前輩身上詛咒的破解之法。”
“不用了,我知道,這種詛咒,諸之內,絕無破解之道。人皇殿的水有多深,我們最清楚不過。自從祖師離開人皇殿時,便注定了我們兩者之間,道不同不相為謀。”劍聖緩慢而又堅定的到。
“哐…………”姚衡還想堅持,這時邊傳來道鍾聲,金色的霞光照耀,悠遠宏大的道音自邊傳來。
“普世人族,具為一體。雲萊嬰,能托於此——”
“謹遵人皇道旨!!!”姚衡與八位護發皆躬身奉旨。
姚衡雖然不解,但隻能返回洛都人皇殿再向人皇請示,此時糾結,並不合事宜,所以便向劍聖老人,君子和而不同,吾輩亦當相互勉勵,若有所需,盡可找人皇殿相助。便攜帶八位護發離去,風行雷厲,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老人望著翼劃出的雲氣在邊慢慢消散,撫摸著兩個幼孩道:“以後這裏就是你們的新家,你們依然是雲萊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