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性毒發,無解(1 / 2)

原不知下山是這般困難的,走走停停,衣服底角也被磨破。半山道上多是碎石,一不小心便會割破腳。慕玄走著,不若初時小心翼翼,卻也不想停下來

不知是山路故意為難她還是什麼,一不小心踩上的碎石鬆動,開始下滑,毫無征兆的向後仰去,她的反應隻能閉上眼睛,聽天由命

意外的是,一雙大手有力的從後麵托住她,抬首卻也是半張麵具遮住的臉,那露出來的輪廓卻是不可言說的熟悉,興許她把他想成了他吧!慕玄正欲開口,那人卻是冷冷的轉身,未說一句話

她笑,這人還真是奇怪,興許這就是他的性格吧!

“謝謝”

依舊是沒有回答,隻是一個清冷的背影,慕玄記得他是蝶穀的右尊者。

不知走了多久才回到將軍府,盯著那褪了色的牌匾,眼睛忽然間好酸,她想如果一閉眼再也不用醒來也是好的,可是她不能,不能被打倒,不能脆弱,不能失望……

推開門,伸手倒了一杯水,還未入口便被拍翻在地,地上的水杯著刺鼻的味道,泛著青煙。

慕玄抬頭,盯著蹙眉的赤炎笑

真的那麼多餘麼???她不解,他們何曾走到了這一步?

赤炎隻是盯著她,臉上的笑變得刺眼,像要消失一般,赤炎突然覺得痛了

“別笑了,真醜”赤炎蹙著眉,伸手按住慕玄的頭,緊緊的按在胸口,“別勉強自己”

無聲的,慕玄沒有動,良久才離開。

“去哪裏了?”

她可知道他在這裏等了她一天!

她可知道等不到她的時候他有多擔心?

慕玄搖頭,抬首衝他一笑,“我想看燈”

他笑,點頭伸手攜她上了屋頂。晚風如斯,萬家燈火,他和她各懷心事!

“赤炎”

“慕玄”

“你先說”

幾乎是同時開口,然後兩人皆是舒心的笑。相逢一笑泯恩仇,大抵就是如此吧!!

“你現在最想做什麼事?”慕玄望著遠方,似是不經意的問道。

赤炎盯著她,久久的,沒有說話……

像是意料之外,慕玄側目,卻迎上赤炎的目光,那裏有一種超越關心的占有欲的赤火在燃燒

“我隻想看見你的笑”意識到自己失態,赤炎淡淡一笑。

“赤炎,謝謝你”原來還是有人在意自己!

看慣了紅塵浮華,卻也喜歡這萬家燈火,終是不愛這亂世的,慕玄想,若是有一人願意拋棄一切,歸隱山林,她許是願意的!

“你可知我想幹什麼?”

赤眼盯著她,搖了搖頭。

“良辰美景……好像少了點什麼?“

“酒!”赤炎哈哈大笑,“不想你個弱小女子還能飲酒?”

那一夜,從屋頂上拋下來的酒壺摔了滿地,這是她在他麵前第一次任性,他沒有管她,直到她迷糊的靠在自己肩頭睡著……

夏日氣息正濃,午後小憩成了慕玄每日最愛做的事情。

貴妃榻上,夢至正酣,忽然腹部一陣抽痛,她從夢中呻吟出聲,頭上虛汗涔涔,連翻身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她滾下貴妃榻,在地上艱難的挪著,她想叫他,可是除了漫天的痛,她隻有一種幾乎快要離開的感覺

遠遠的,赤炎扔下手中的包裹,半蹲著將她拉進自己懷裏:“怎麼了?慕玄,你哪裏不舒服?”

慕玄隻是捂著胸口,其實她自己也不知哪裏更痛,秀氣的眉毛擰成一團

感覺到她微弱的氣思,他打橫將她抱起,放在床上

她伸手在腰間摸索著什麼,直至一塊羊脂白玉佩拋在床畔

他拿起,上麵刻著一個“宣”字,宣王步絕塵!他點頭,示意他已明白。

直至門被小心翼翼的帶上,匆忙的腳步聲漸遠,她才緩緩閉上眼睛,試圖減輕身上的疼痛,現在真的一無所有了吧!

亦不知過了多久,慕玄才悠悠轉醒,她好像隻記得噬骨的疼痛叫她失去了意識

脈上搭著一隻溫潤的手,耳旁傳來的是步絕塵沐風般的聲音:“醒了?感覺怎麼樣?”

意識漸漸清晰,剛剛潮湧版的疼痛漸漸退去,窗前一站一坐的兩個人麵上都是凝重的表情,若是他知曉,可否有半點擔心?

蝶穀的大廳內,青衣男子淡淡的敘述著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