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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禦醫,皇上龍體究竟如何?”
        大明京師,紫禁城坤寧宮內,一名身穿蟒袍,嗓音尖細的太監詢問出聲,眾人也將目光薈聚到那位禦醫身上。
        紅燭高展,一位身著龍袍的青年閉目躺在金碧輝煌的寢宮裏,呼吸時斷時續,按照常理來看,顯然是就快咽氣了。
        坐在一旁的禦醫發須花白,雖然年過花甲,但仍然盡心盡力的替龍床上那青年診脈,也許是周圍人身份的原因,使得他十分緊張,額頭上逐漸滲出細密的汗珠。
        周圍的各色男女不知禦醫心中所想,隻是屏住心神,靜靜等待下文。
        坐在龍床上的女子緊緊握著青年的另一隻手,鳳冠霞帔,丹眼鳳眉,臉蛋俏麗白淨,渾身上下透著幾分清冷,仿佛拒旁人於千裏之外。
        但她此時焦心難耐,非常關心青年的安危,儀態萬千之時卻也在不經意間流露出女人的柔弱一麵。
        “翁禦醫,皇上究竟是怎麼了,為何今日一早就昏迷不醒?”
        這個女子微微皺起鳳眉,縱然心亂如麻,舉手投足間仍顯雍容端莊,活脫脫一位受過正經禮教的皇家女子。
        女子問完話好像是打破了寧靜的水麵,其他人雖然滿臉擔憂,但也沒有多說一句,至於他們心中究竟都是如何去想,那自然無人可知。
        很顯然,這位女子的地位,在周圍一眾人中是非常高的,姓翁的禦醫渾身一顫,心道還是來了。
        他不敢不回話,隻好故作盡力而為的樣子,睜開眼睛,深吸口氣,直將腰彎到了地上。
        “回皇後的話,下官才疏學淺,不解其中緣由,實是罪該萬死...”
        他說完,周皇後果真是紅顏震怒。
        “好你個翁炳實,身為太醫院禦醫,卻連皇上得了什麼病症都不知道,要你何用,來人!”
        皇後震怒,說完這番話,頓時從門外走進來兩名魁梧侍衛,熟練的一左一右站在禦醫身邊,似乎隻等一聲令下就會架人出去。
        那翁炳實麵色惶恐,胡子都驚的發顫,“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隻是苦苦的告罪求饒,身子如同篩糠般抖動,卻說不出任何有營養的話來。
        “皇後饒命哪......”
        天可憐見,他是真不知道皇上生了什麼怪病。
        說起來,皇上昨日還好端端的,今日忽然昏迷不醒,難道是中了什麼邪不成,不過這話他也隻能在心底想想,那是萬萬不能說出來的,因為說出來隻能死的更快。
        “皇後贖罪,皇後贖罪啊……”
        “哼。”周皇後鳳眼一瞥,冷哼一聲,正待再說,卻忽然發覺身旁那人的手好像動了動。
        幾乎是下意識的,周皇後一把握住崇禎皇帝的手,又驚又喜。
        “手,皇上的手......!”
        此情此景,翁炳實盡管心中驚訝,卻也知道自己不能再趴著,那就是真的是在等死了,趕緊擦擦汗,從地上爬起來為崇禎診脈。
        這次他的臉色不再像方才那般難看,從憂轉喜,喜形於色的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