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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動用士林、商賈中的關係,那鄭三俊真是這麼說的?”
        兩天後的早晨,鍛煉身體回到暖閣剛坐下,崇禎皇帝就聽見這麼個讓人好氣又好笑的消息。
        “朕在暖閣坐著,這些沒卵子的商賈又能幹什麼,派一群人衝進來刺殺朕,還是把忠於朕的醫師全宰了?”
        “亦或者惱羞成怒,到處散播關於朕是桀紂之君的讒言?除了嘴炮能耐,這幫猴子還能幹什麼?”
        一旁站著的王承恩聞言也是禁不住笑了出來,的確,現如今的京城雖然還算不上是鐵桶,但卻可以說是天啟年以來最安全的一次。
        三廠一衛分工明確,番子遍布城內各個街道,無論大小衙門,皆有東西兩廠番役坐堂看關,而五城兵馬司已經逐漸被團營、京營取代,神武軍又接管了京城戍衛。
        隻要那些東林黨有一丁點風吹草動,各廠衛絕對是比他們先動手的那個。
        甚至於崇禎皇帝的旨意可以直達軍營,以平亂之名動用兵力給京城來個大清洗,這些東林黨在北京就像秋後的螞蚱,現在蹦躂的越猛,就越說明他們已經蹦躂不了多久了。
        東林黨不想讓馮銓和王紹微這兩個閹黨還朝那是鐵定的,現在滿朝文武基本都是所謂的東林清流,說話時都特麼打著一個腔調,辦起事來也都是同氣連枝。
        這些東林黨就指著朝堂上的功夫和你皇上唱反調,可自打十七年開始,崇禎皇帝就特麼基本不上朝了,有什麼事兒都是吩咐廠衛和心腹私下辦,可真是愁死一群東林黨。
        對崇禎皇帝來說,在這上吊在即的緊要關頭,上不上朝已經不重要了,攥住刀把子推行中旨,把自己的意誌貫徹下去才是要緊事,難道還有誰敢在明麵兒上不尊行?
        什麼,你說有,那正好!讓廠衛順手給辦了,省個麻煩,還能抄出不少銀子充實國庫!
        什麼江左大家,什麼複社才子,什麼東林黨的各個清流、門生,能叫上姓名的那些著名人士隨便拎出來一個查查,再公之於眾,讓天下軍民看看清流老爺們的真實麵目。
        起初崇禎皇帝並不在意什麼朝堂黨派的問題,反正全是東林黨、賣國賊,有一個殺一個,殺他個人頭滾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