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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名狼狽從戰團中逃出來的官兵雖然僥幸逃得一條性命,但背後卻掛著血淋淋的傷口,馬背上都是猩紅的一片。
        這兵士似乎也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所以對於背後愈發嚴重的傷勢根本就沒管,一心隻想著報信。
        然而沒等他跑出去多遠,便是忽然覺得一身精神恍惚,上氣不接下氣,就連握著韁繩的手都有些鬆開。
        不多時,這官兵眼前一黑,終於是倒下馬來。
        正在不遠處飛馳的兩名哨騎遠遠見到一人栽落下馬,本來有些遲疑,但見到對方身上穿著官兵的衣甲,互相對視一眼,便是趕緊加快馬速上前。
        “兄弟,來喝口水。”其中一名哨騎從馬背上取下水袋,另一人則是下馬將這身受重傷的扶住,深切問道:“前麵是怎麼了,為何有打鬥的聲音?”
        “別...別去。”此刻,那逃出來的家丁已經是奄奄一息,喝口水也就是潤潤喉,一大半都被他咳了出來。
        “什麼別去?”哨騎眉頭一皺,顯然是沒有聽懂。
        “督師有令,從固關城樓包抄,有...有...”家丁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緊緊握住那哨騎的手,話還沒說完,便是脖子一歪,顯然已經斷氣了。
        “唉,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趕緊回去報信!”
        聽完了哨騎的報告,那名後營副將略微思索,也能從斷斷續續的話中明白陳奇瑜並不想讓他直接原路支援。
        “陳副將,怎麼辦,你倒是趕緊拿個注意啊!”
        “閉嘴!”副將陳東被吵得心裏煩,站在原地沉吟不止。
        前方兩個總督級別的大員被賊兵圍困,本來自己這就是看出端倪要前去增援,但卻突然得到命令說不讓他增援,要繞遠路包抄?
        他根本搞不懂這位督師大人到底要幹什麼,現在這情況十分顯而易見,就連軍中的小兵都能明白,加上自己這後營的兵力官軍人數上比流賊多出了許多,固關也就能一戰奪下,何必這般大費周章。
        “陳副將?”
        “到底怎麼辦?”
        “我帶著人按原路從正麵增援,你奉督師調令從固關後山包抄,就這麼定了!”陳東覺得自己不去不是辦法,但不聽督師調令也不行,看來隻能二者兼顧,分兵而行了。
        “陳副將,你確定要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