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伶西臉呈愕然狀,“敢請你還有其它吩咐?”
他的俊臉保持著一種麵癱狀態,“我讓你帶的筆,你都帶了嗎?”
她沒有作答,反而是謹慎的先問:“你想要做什麼?”
視線在來回互看著,付伶西每一個睫毛顫動貌似都代表一個疑問。
白景延看她兩手空空的樣子,就知道她沒有帶筆過來,幸好他早已為她準備好。
他站起,“跟我過來。”
他挺拔的身姿已轉身,並往書房的方向走去。
付伶西有種不安的預感,內心掙紮了兩三秒,最後還是隨他去了。
來到書房這邊,一推開門進去,書桌上方已經擺著文房四寶,那做工精致的硯台也研好了墨水。
書桌的角落還擺著一本厚厚的書籍,從書的外觀可辨,這就是那本讓付伶西聞風喪膽的道醫書。
心咯噔了一下,有個念頭劃過她的腦海。
這白景延不會是要罰她抄。
付伶西想想覺得八成都是。
她有些摸不著頭腦,她又沒犯錯,罰她為何。
想著還是先溜為妙,機智下,她連忙一捂肚子,裝作一副難受的模樣。
“哎喲,我的肚子突然有點疼!”她表情誇張的裝生病,吊著嗓子,“不行了,不行了,我得先去上個廁所。”
她轉身就走,目的明確的往大門方向走去。
白景延無奈的搖搖頭,但卻沒有阻攔她。
付伶西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了大門邊上,她握著門把手,有得意回頭。
往空氣辦了個鬼臉,她嘴裏念念有詞:“哼,想罰本宮,你還嫩著點。”
這話的同時,她的手去拉門把手,結果一拉,她的笑容驟然頓下。
這是怎麼一回事,這扇門怎麼打不開。
她不死心的又扯了幾下,即便用上了生拉硬扯的力氣,還是沒能夠將這扇門打開。
付伶西氣得兩腮鼓圓,這種心情就好像是她以為中了彩票,結果朋友卻告訴她,忘記幫她去買了。
她著急地搗弄著門鎖,耳邊聽到“嘀嘀”的聲響,這是上羚子鎖的聲音。
她一下明白過來了,白景延在暗中操作著。
她嘟著嘴,生無可戀的看著書房那邊。
難怪她溜走,白景延半句阻攔的話也沒有,原來他早就留了這麼一手。
她泄氣的走回書房,來到房門口時,她放緩了腳步。
像偷一樣將身體貼在牆上,她兩隻手抓著門套上,並探著一個腦袋往裏頭看去,想要先試探一下情況。
書房裏頭,白景延已經坐在書桌那裏,手裏握著毛筆,專注的抄寫著道醫書。
付伶西的心裏苦叫連,手指不自主的狠狠抓著門套,看來真的是被她猜對了,今定是逃不過抄書。
白景延將蒼勁有力的最後一個字寫完,忽然防不勝防的抬起頭來。
深邃的眼睛與她對視著,付伶西姿態有些不得體,當即鬆開抓著門套的手,扭扭捏捏的走了進去。
白景延沒有拆穿她的謊言,他將毛筆放回筆架的同時,還給她圓場:“肚子還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