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淩風語氣深沉道:“此次尋找玉佩,賀家與東廠本是合作關係,交給我賀家,就是交給東廠,賀某不明白周公子何來多次一問?”
周天濟微微一笑:“剛才賀公子也說了此事事關朝廷,周某自是要萬分謹慎。但此次事件其間迷霧重重,尚有很多地方令周某心生疑竇。為了穩妥起見,還請賀公子據實以告,周某才好趨利避害呀。照賀公子方才所言,賀家是在替東廠辦事,那還是請東廠的人到場,周某也好安心地將玉佩交予東廠,省的再煩勞賀公子多轉一手。另外我還有些事情尚不明了,也想請教賀公子一二。”
賀淩風麵色一沉,冷聲道:“周公子可別忘了,林姑娘還在我手上,現在的形式孰優孰劣不用我再跟你分析。賀某奉勸周公子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周天濟眉毛也沒動一下:“賀公子想必也已知道傲劍山莊的人已將賀家堡團團包圍,隻要你膽敢動林子衿一根手指頭,賀家堡就會被夷為平地!想來玉石俱焚的結果賀公子是不願意看到的吧?更何況朝廷內還有鎮國大將軍為周某做後盾,這其中的形式孰優孰劣,應該也不用我再跟你分析了吧?”
賀淩風聞聽麵上青筋直冒,雙眼怒睜,雙拳緊握。他身旁的五位長老也都個個怒視著周天濟三人,而周天濟他們則全都一副老神在在的表情,更是惹得賀家的人咬牙切齒。場麵一時陷入冷凝的境地。片刻後,賀淩風忽地雙眉一展,大笑道:“哈哈哈!今日咱們既是君子協商,理當坦誠相待嘛。既然周公子要求了,賀某據實以告便是。但不知周公子想要了解些什麼?”
周天濟沉聲道:“朝鮮國一直對當年懷安君玉佩之事諱莫如深,不僅未對朝廷稟報此事,還在朝鮮國內強令封鎖消息,不知朝廷是什麼時候知道此事,並下令開始查找的?”
“這還要追溯到平惠翁主同朝鮮使節一同入朝參見並要求借住郎老太師府之時。雖然從表麵上看平惠翁主當時的行為有合理的解釋,但細細推敲卻有很多不合禮法的地方,而聖上又生性小心謹慎,自是暗中命人進行了一番詳細的調查,最終知道了太宗大王時期朝鮮國發生的事情,而平惠翁主此行的目的也就不言自明。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糾紛,聖上就命我們賀家協助東廠暗中查找玉佩。”
“這麼說來,從平惠住進郎府開始,你們就已經在秘密監視、著手調查嘍?”
“正是。”
“即是如此,郎府中的一係列命案,甚至包括郎老夫人被殺,你們其實都對其中的內情知道的一清二楚?”
“正是。”
“如果周某推斷的不錯,想必當日子衿在郎老夫人的壽宴上吟唱‘感恩曲’之時,賀公子也對老夫人要丫鬟香草到她房中取黑色的長鼓伴奏,而非那麵更方便拿取的紅色長鼓的言行產生了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