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溱和顧秋風在暗處看的目瞪口呆，一開始老族長突然叫她來品茶，在屋子裏看就行，過了片刻突然來了兩個人，而且正是兩位太上長老。
顧溱本來心裏有些慌，畢竟殺了顧玄，現在被找上了門。結果老族長這麼輕鬆的就打退了這兩個人。
“大成若缺，其用不弊。大盈若衝，其用不窮。”顧溱咀嚼著這句話，就和顧擎的狀態一樣，已經到了大盈若衝的地步嗎？這是一種什麼樣的境界？
老者轉身，接連幾聲咳嗽，掌心隱隱有著一些血跡。
“老了不行了，對付兩個毛頭子還要擺架勢。”顧擎搖了搖頭，他現在的狀態很不好，剛剛一招可以已經是巔峰，但不能持久。
“族長！”兩人一同從屋裏衝出來，攙扶著顧擎。
“不用扶著，我看上去有那麼不堪嗎？”顧擎拒絕道。
“你們剛剛應該看見了吧。”顧擎默默的。
“是，族長您一人逼退了他們。”顧秋風道，他目帶灼熱，剛剛老族長的手段非凡，是他所追求的極致境界。
顧溱胸前微微起伏，剛剛還在有些擔憂，現在徹底放心了。老族長肯定還有別的事，不可能僅僅是為了讓她來看打跑別饒過程。
“這隻是表象，我能勝過他們兩人一籌不光是境界略高一些，重要的是氣勢。”
“氣勢？”
“我之所以擺出一副不懼他們的姿態，並且不經意的點出他們的破綻就是為了營造這種他們的一切都在掌控之中的氣勢。”
顧溱聞言，瞬間想到了前世的“心理戰”，狹路相逢勇者勝，不戰而屈人之兵等等。碧綠的眼睛在黑暗中發出淡淡熒光，就連顧老人身上也有法則鏈條浮現，修複剛剛的輕微傷勢。
“要戰勝他們，心理上也要有一種氣勢，讓對方看見你的時候就覺得你的行為很突兀，看不透。他們一旦覺得一切都被你掌握之後，心理就會出現破綻，十成的力量發揮不出八成。”顧擎看了顧溱一眼，這妮子還好心幫他療傷。
這不就是不戰而屈人之兵嗎，在氣勢上壓倒敵人，讓別人產生畏懼，不過這東西在這個世界也能用嗎？
顧溱心存疑慮的看著老族長。
“我知道你們可能不是很相信這些，但其實你們很多情況下都在無意間做出了類似的行為。”顧擎捋了捋胡須，眼神肯定的看著兩人。
“無意間？”顧溱想到了以前和別人對戰的場麵，自己曾經有過故意激怒對方的行為，這或許也算是一種。
“想到什麼就出來，我可不會他心通。”顧擎笑嗬嗬道，的這麼明顯兩人應該有所聯想才對。
顧秋風沉吟片刻，：“我曾和一個魔道中人做過對手，他修行的是一種魔功，被我激怒，他破綻連連，最後塵歸塵土歸土了，不知這算不算一種？”那是他在中土的經曆。
“嗯，也算是。”顧擎點頭，：“其實不光是這種無意間的的作為，最重要的是刻意營造的氣勢。我年老體衰，隻能刻意去弄這些，做不到那種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