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吃了,不信你可以打電話問老管。”
“好吧,反正餓又餓的不是我。”
目送走老丁和苗海珠,吳偉從包裏取出一疊材料,坐下道:“朝陽,協查函發過去了,當地同行答應幫我們留意,一發現駱衛星的行蹤就會給我打電話。起來巧了,他們所長以前來燕陽抓了人,請我們分局協作過,所以人家很客氣。”
“我們畢竟是省會,兄弟單位來我們轄區辦案,請我們協作很正常。”韓朝陽嘴裏著這些,心裏卻在想能一個電話和一封協查函能辦成的事,為什麼一定要去跑一趟。經費報銷起來很麻煩,而且跑那麼遠再跑回來人也很累。
吳偉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接著道:“調看通話記錄的手續辦下來了,移動公司明一上班我們就過去。乘坐飛機、火車和長途汽車的購票記錄到是查到幾條,不過是兩個月之前的,近期的沒有,賓館旅社入住記錄也一樣,我懷疑他可能沒跑遠,甚至可能就躲在市裏。”
“有沒有查過外來人口登記?”
“查過,沒有他的租房記錄。”
“這就怪了,現在什麼實名製,不亮出身份證寸步難行,如果沒跑遠他能躲哪兒,難道有同夥?”
“他隻是惡意欠薪,又不是刑事案件,有同夥的可能性不大,隻可能在市裏有朋友。”吳偉可能在2.12專案呆太久,忘了在警務室裏不能吸煙,竟掏出一根遞給老唐,然後彈出一根點上美美的吸了幾口。
韓朝陽可不想再撞到新局長的槍口上,立馬站起身,指指隔壁談話室:“外麵不是話的地方,走,我們去裏麵聊。”
吳偉猛然反應過來,急忙走過去開窗通風,然後才跟韓朝陽一起走進談話室。這時候,老丁和苗海珠端著熱好的飯菜進來了,也跟著二人一起走進談話室,邊吃邊一起研究案情。
“我問過跟他後麵幹的那些民工,除了胡鬆平等三建公司的那些大大的經理,他在市裏好像沒什麼朋友,反正民工們沒見有人去工地找過他,他平時吃住全在工地,也沒見他怎麼出去。”
“既然不用出門,那他租車幹什麼?”
“做工程的,大也是老板,沒車沒麵子,而且他三兩頭要請監理和三建公司那幫人吃飯,有時候吃完飯還要請那些人唱歌洗澡,附近又沒幾個像樣的娛樂場所,所以要去市裏,沒輛車不方便。”
“這麼他的活是拍馬屁拍來的?”
“你以為呢,不然把胡鬆平那些人哄高興,胡鬆平能把活兒包給他幹?”
“姓胡的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苗海珠冷哼了一句,放下筷子道:“朝陽,丁警長,我覺得他開始沒想過卷走長途汽車東站工地那些工饒工資,總共二十多萬,根本不值當。他之所以跑,想躲的不是我們,應該是躲江建集團的人,畢竟江建集團的陳總能找到他,給他交過工程保證金的那些包工頭一樣能找到,那邊加起來幾百萬,那邊才是大頭!”
“我也是這麼想的,關鍵江中那邊沒立案,咱們這邊立案了。既然立案了就要當回事,而且要盡快抓捕歸案,因為這個壞頭不能開,霍主任得很清楚,要殺雞儆猴,要通過這件事震懾住在我們轄區內承包工程的那些大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