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是一名侍女,一進門就見到洱狼那綠幽幽的眼睛盯著自己,立馬覺得毛骨悚然迅速將飯食放在桌麵後,便自行退下。
關門聲響起,木風音隻將眼睛露在被子外,眼珠子轉了轉確定沒人才鬆了口氣,她不知道今日為何會這麼緊張,是因為其他人都走了隻有自己在嗎?
摸摸鼻子下床走到桌子,用手指挑開飯盒,隨即眉毛一挑,清一色,綠的,肉呢?
“......”
不就走了幾個人嘛!居然連肉都不做了?‘啪’的合上,幾步跨去打開門不到兩秒又把門關上,背靠著門眯眼看著飯盒,該不會是故意不給肉吃,讓她一時憤怒然後跑出去要?
然而事實證明是她想太多了。
木風音打開一條門縫叫道,“來人!來人啊!”
不到一會兒,方才送飯的那名侍女走了過來,疑惑的從門縫看進去,“您為什麼不開門呀?”
“嘿嘿......沒事,就這樣說。我問你啊,這頓為什麼沒肉啊?”
侍女恍然大悟,“原來是問這個,中午的時候苗當家去了一趟廟裏,那兒的住持說這幾日要戒葷腥,所以現在整個苗家不準出現一點點的肉。”
“啊?”木風音表示十分理解不了,為什麼好端端的要去拜什麼神,去拜了也就算了,還不讓吃肉!而且她不是苗家人居然也不讓吃!思前想後哀求道:“你偷偷叫廚房給我弄一點好不好?”
侍女搖頭。
“好吧......你回去吧。”別人不願意,她也不勉強。
端著飯走到洱狼麵前,對方也是冷冷瞟了才一眼,便轉過頭繼續睡覺。木風音隻好端回去幾口吃完了,摸摸肚子,沒肉果然不飽。
在房內踱步了幾回,終究還是耐不住無聊,叫上洱狼出了門。走出屋子直奔外頭,坐在屋頂的阿魁忍不住搖搖頭,這人還是和以前一樣的閑不住。
其實她一都在,隻是沒在他們麵前出現罷了,早上無意中見到金城眾人結伴離開苗家,便猜到幾分,於是今日一整天坐在屋頂守著木風音。
起身拍拍衣褲,看了眼遠處苗景少的住處,皺皺眉頭,眼尾瞄到木風音的身影越來越遠了,立即動身追上。
苗景少房內突然發出一聲巨響,驚得下人們立刻來到門外,“景少爺,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沒事。退下吧。”
下人們雖然有疑問,也不敢多問紛紛退下。
房內放著一個苗景少不知從哪弄來的巨大鐵籠,裏麵關著一個頭發淩亂,眼神恍惚迷失理智的女人,那人瞪大著眼睛不同用手捉住鐵欄使勁晃和掰,此人便是失蹤許久的阿燕。
那日再次回到那個村子裏頭,發現人都全走光後,苗景少而後不死心的,每晚都會去一遍村子。
功夫不負有心人。
有一天回程的時候,終於讓他發現在路邊吃草的阿燕。剛遇到阿燕時,她全身髒得不像話,神誌不清的撲來掐住他的脖子。苗景少幾乎被掐斷氣,最後使出最後的力氣將阿燕踢出幾米遠,附近有一輛推車上堆滿貨物,撐起身子跑過去解開麻花繩。
這時阿燕剛好再次撲了過來,苗景少將繩子順勢將她的雙手綁住,來了一個過肩摔撂倒在地,緊著用繩子繞了她一身。阿燕失去行動力,瘋狂的在地上滾來滾去試圖掙脫繩子。
苗景少咬牙用布塞住她的嘴巴扛起,悄然無息的回到房中,心痛的看著在地上仍舊不停掙紮的阿燕。
一直到今日知道他們離開了苗家,苗景少才敢鬆開阿燕的綁,但也以防萬一找來個鐵籠關著她,不然此番發出這麼大動靜肯定會被發現。
籠內的阿燕像一隻發狂野獸那般,嘴裏不停發出嘶吼,說著一堆聽不懂的話。
木風音走出苗家後,開心的到處覓食,見到熱騰騰的肉包子來兩個,香噴噴的煎餅來一塊,炸得金黃的的春卷來一份,不到一會兒,手裏已經捧滿吃的。
阿魁汗顏,有那麼餓嗎?
洱狼沒有黃晉帆在所以無法想平時那樣變成狗,隻好躍上屋頂隱藏在夜色中,正好跳到阿魁站的屋頂上。一狼一人均為一愣,隨即洱狼認出對方,便與她一塊友好的一起跟著地麵上那名忘我覓食的少女。
湖邊樹下有張石凳,想來是有人故意修在這,累的時候可以來吹吹涼風看看湖景吧。
木風音走過來坐下,將手上吃的放在隔壁,見四處無人便回頭叫喚洱狼幾聲,她知道洱狼肯定跟在後麵。
暗處的洱狼抬頭看了眼阿魁,阿魁笑笑拍了一下它的腦袋。
“你去吧。”
見到洱狼跑向自己,連忙從食物堆裏翻出一塊肉餅遞過去,這次洱狼聞了聞立刻張嘴吃下去,她感歎狼果然還是肉食動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