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烈最後留了下來,並沒有和飄雪寒和金城一同下去地道,不怕一萬隻怕萬一,就怕突然有些什麼風吹草動,他可以在外頭接應。
兩人悄然無息的潛進了飄雪霞的房中,直奔床那邊去,在周圍摸索留了片刻,終於摸到了一條細縫,合力將其抬起,一個大大的入口出現了在他們麵前。來不及細想齊齊縱身跳了進去。
地道沒有想象中的狹窄,兩人並肩走著剛剛好的寬度。開始的路漆黑無比,遠處點點星光引領著他們前進,越往下走逐漸明朗了起來。
最後來到了一個非常寬敞的地方,兩人心底感歎,這怕是已經挖通了整個地底了。在角落之處有張冰玉製的床,上麵被子枕頭疊得整整齊齊。
飄雪寒驚訝,她第一次見到如此之大是冰玉,平時一小塊就價值不菲,這麼一大塊是從哪弄來的?將手放到床上冰冷的寒意迅速傳到手中,猛地把手縮了回來,好涼!
金城四周看了看,“好像是沒人。”
“怎麼會?她總不可能自己每晚跑到這裏睡吧?”飄雪寒看到另一邊還有一條路,“那邊好像還能通到別的地方,過去看看!”
“你那個師妹真是閑,竟然能在地下弄個這麼大的地方。”金城邊走邊說。
看著前頭一望無際的黑,裏頭莫名的傳出壓迫感,兩人不由自主的停下腳步,謹慎的看著。
突然銀光一閃,一根銀針從裏頭飛了出來,直逼金城的眉心。
金城大吃一驚,立即地下頭拿根銀針從他的發根擦過,雞皮疙瘩控製不住的全冒了出來。緊接著,銀針又冒出了數根,兩人側身躲開立即退回到床邊。
“誰在裏麵?!”飄雪寒壯著膽子問道。然而裏頭沒有任何回聲,她上前一步從懷裏拿出手絹拾起地上的一根銀針。湊近仔細瞧了瞧,針的頂端泛著幽幽的藍光,顯然是浸過毒的。皺了一下眉頭,對金城道:“小心,針有毒。”
話剛說完,裏頭更加密集的銀針射-了出來。
兩人嚇了一跳,迅速翻到床的另一邊。
銀針‘咚咚咚’的打在了冰玉床上,接著那洞口傳出一把略顯沙啞的蒼老聲音。“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在這裏?”聲音在這地道內回蕩,卻不見人。
金城清了清嗓子,“敢問前輩是冰亦心?”
“是我。”
飄雪寒立即興奮瞪大了眼睛,捉著金城手臂的五指不自覺收緊。
金城拍拍她的手,示意冷靜一點。繼續道:“竟然是前輩,晚輩這次來是想帶前輩您走的。”
冰亦心嗬嗬笑,“你們是誰。臉都不敢露一下,就出此狂言。”
“前輩不也躲在暗處,反而是我們在明您在暗啊!倒不如放下武器出來相見。”
“哈哈哈......”冰亦心聽到金城這麼說她,不怒反笑。“好!”
飄雪寒與金城對視了一眼,轉身露出半個頭看向洞口。
隻見從暗處走出來的人,手柱拐杖緩慢的走著,頭發花白,臉上布滿了皺紋,而兩隻眼睛卻是緊緊閉著的,這人哪有四十多歲是樣子,起碼都有六十了。
但是飄雪寒是永遠都不會認錯自己師傅的,她站了起來快步走到冰亦心的麵前,不敢靠得太近,睜大的眼睛看著自己的師傅,心底全是震撼。
聲音顫抖著說:“您....為...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冰亦心皺眉,“你又是誰?”
淚水劃過飄雪寒的臉頰,雙膝一軟倒在地。“是我啊!師傅!”
冰亦心咯噔一下,這人是誰為何稱自己為師傅,而這聲音卻是很熟悉。腦海中閃過一人,但她覺得那人不是在三年前就已經......她慢慢的蹲下來放下拐杖,伸出雙手想要摸索對方的臉。
飄雪寒立刻明白冰亦心的意思,把臉伸到她的手中。
冰亦心手剛摸上的時候,指尖就濕了,那是飄雪寒的淚水,內心微微顫抖了一下。她順著額頭一直往下摸,時間隔得太久了不能十分確定,隻好問道:“你是寒嗎?”
更多的淚水奪眶而出,飄雪寒撲過去摟住了冰亦心的肩膀,臉埋在她的肩上放聲大哭。
金城走過來默默的站在背後,心疼的看著這師徒倆。
即使對方沒有正麵回答她的問題,但行動上已經表達得很清楚了。雙手哆嗦著撫上飄雪寒的背,“你沒死!沒死!太好了!真的太好了!”激動得話連說兩遍。“那另外一個是金城嗎?”
“嗯。”飄雪寒點頭,哭過之後立刻恢複過來,知道現在不是浪費時間的時候。“師傅,雖然我非常想知道,我不在的這段期間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你又會變成這樣?但是這些答案等出去了再告訴我好嗎?現在最重要的事我們帶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