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魁不知道帶人逃去哪裏,最後幹脆帶人回到原來的房間,一進去隨手一揮燭火點亮,將人放在床上立刻把木風音的衣服扒開,果然看到紅紋已經蔓延到了整個背部。手搭上她的背,用魔力壓住紅紋繼續蔓延。
木風音突然轉過身打掉她的手,“走開!就你那點魔力能起什麼作用。”
“能壓住一點是一點!”阿魁急道,說完欲要上前繼續。
就在這時,房門被人用力踹開,下一刻阿魁被推到一旁,接著床上的人被撈起禁錮在某人懷裏,怒吼:“你還不打算告訴我怎麼回事嗎!!!”
木風音伸手奮力推開他,“走開,一會就好……”說著雙眼一翻暈了過去。
阿魁立即上前捉住她手,拚命用自己的魔力渡過去壓抑,黃晉帆在一旁緊張看著紅紋時而豔時而暗,不知道過了多久,阿魁也變得臉色蒼白無比,鬆了手無力坐到地上,但是這一次木風音沒想先前那樣立刻醒來。
坐在地上呆呆看著床上人,這個隻會越來越嚴重……
黃晉帆強壓著怒氣,轉臉目不斜視的看著阿魁,“她不說,你來說!”
阿魁看了眼他又看向床上的人,抿著嘴一言不發。
“你要是變回劍,我就把劍弄斷!”黃晉帆看穿阿魁的想法,狠狠道。
“好,我告訴你。”過了許久,阿魁閉眼深呼吸一口,慢慢站起來。“她不是魔族人,身上沒有流著魔族血液,不應該擁有魔力,隨著時間會慢慢出現不良反應,現在她身上的紅紋就是。”
黃晉帆瞪大了眼,“明明知道會這樣!那你們當初為什麼要往她送魔力?!這明擺著就是讓她送死啊!”
“我以為隻要將她身上兩種力量相融,靈力壓抑住就不會有,誰知道一樣會……”
“你都說了她不是魔族人啦!怎麼可能會有用!”
阿魁皺眉,“當初就是想到這點,魔王才讓主人喝他的血,應該不會有情況才對的……”難道沒效?
“那為何又會有這種情況?!”黃晉帆繃著臉深呼吸幾下,他現在有種想打人的衝動,但是阿魁又是木風音的人打不得,強迫冷靜下來後,道:“有什麼解決方法?”
“將魔力去除……再繼續下去的話,等紅紋遍布了全身就會暴斃而亡……”
黃晉帆聽完終於忍不住暴走了,抬起雙掌朝阿魁拍去,阿魁閉上眼睛不閃也不躲,她知道這句話說完對方肯定會生氣。就在千鈞一發之際,阿魁瞬間化回長劍回到劍鞘,黃晉帆這一掌打空。
“你冷靜一下。”木風音靠著床杆上,有氣無力道。
“都這樣子了,你叫我怎麼冷靜?!”黃晉帆幾步走過去將人緊緊抱進懷裏。
木風音掙紮了幾下無果,脫力道:“要斷氣了……”然後對方真的鬆開手,但是嘴裏的空氣卻被掠奪了。
突然嚐到一陣血腥味,她知道嘴唇被咬破了,渾身無力又被捉住雙手,根本無力反抗隻好任由對方像狗一樣在亂啃,真不愧是和狼呆過的人……
等人啃夠了分開之後,她感覺嘴唇不像自己的,又麻又疼……肯定又腫!撇了對方一眼,“冷靜了?”
“沒有。”黃晉帆用拇指揉著她的下唇,“還沒咬爛。”說完低下頭欲要繼續。
木風音連忙側過頭,“滾!”
一開始就打算嚇嚇人罷了,長臂一攬把木風音的腦袋摁在自己胸膛上,讓她聽著自己的心跳聲,“以後有什麼事都告訴我,好不好?”
“看心情。”耳邊是強而有力的心跳聲,她知道這人是真的在緊張自己。
一直以來,她都是處於無所謂狀態。和誰交好、和誰親熱或者和誰做那檔事都好,對方隻要順眼誰都可以。她無法完全敞開自己的心,對任何人都會保留三分,就連飄雪寒他們也一樣。已經習慣了把所有的事放在心裏,做起事來自己能搞定的就自己來。
不知從何時開始,她開始擔心黃晉帆知道自己的不好,例如紅紋剛開始出現的那晚,聽到黃晉帆來了故意把燭火吹熄,故意不讓他點,故意誘惑他,打算第二天趁他未醒偷偷溜走。誰知對方早就猜到她想法,並且被發現然後還捉了個現行。
抬起頭目不轉睛的看著麵前這個男人,重新看待他,對方眼中的深情虛假不了,對方的衝動是因為緊張自己,對方的失控是怕失去自己。
這人是真的在乎我的……
木風音看他眼神變了,直起腰板摟住黃晉帆的脖子,然後跨坐到他身上後,將雙唇奉上。
黃晉帆眼底一暗,握住對方腰肢將人壓到身下。
風從窗外吹進,桌上燭火被吹得忽閃忽閃,最後耐不住強風直接滅了。房間瞬間陷入了一片黑暗,但是絲毫不影響房內的他們,依舊堅持不懈的奮戰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