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晉帆走過去捏了一下她的腰,後者立刻嚇得直起腰板瞪了一眼。罪魁禍首毫無慚愧之意的笑,剛剛從後麵看著,覺得木風音的樣子特別可愛,想著又忍不住伸手將人摟進懷裏吻了一遍。
最後還是不小心發出了聲音,讓院中的人給聽見了。
“誰!”白傑厲聲道。
木風音奮力將人推開,氣鼓鼓戳了戳黃晉帆心窩。混蛋!然後轉身走了出去,“這麼晚,你怎麼在連箭。”
白傑愣愣的看著她身後的人,木風音一看他眼神就知道想歪了,輕咳一下,“我們剛從外麵玩回來,聽到這邊有聲音就過來了。”
白傑聽完笑笑並沒多想,“睡不著,今天去山上時發現自己修為的確差了些,所以就來修煉,無意中看到以前的弓箭在房內,想著許久沒拉過了,就拿出來練練手。”
“這樣啊。”木風音轉臉看向箭靶,微微皺了下眉,“不是很準啊。”
“我箭術一般般而已,沒你厲害。”白傑眼中帶著些期盼看她。
木風音摸摸鼻子,“一般來說,要是你再下點苦功,往後一定比我厲害。”
白傑雙眼放光。
“咳。”看來是逃不過了啊,木風音暗想。“拉弓需要臂力,我是個女人,你們男人的力氣自然要比我大些。那時我是利用靈力輔助才會那樣的效果。”
“那你也很厲害,能一弓搭三箭。”
這話是黃晉帆說的,木風音驚訝的回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微微揚起下巴,“那是!”語氣帶著些得意。“來,我再告訴你幾個要領。”
白傑感激的看了黃晉帆一眼,後者點頭笑笑。
黃晉帆倒是閑下來了,看到不遠處有張石桌,想著今晚應該會晚些回房,微微側身看到有個身影躲在陰暗處,不仔細看還發現不了。嘴角微微上揚去了廚房,回來時看到那身影還在。便走過去拍了下他的肩膀,“出來。”
杜子淵嚇了一跳,暗想,這人過來怎麼沒聲音的!被發現後也坦蕩,看了眼黃晉帆手裏的托盤,徑直走到石桌前坐下。
正在專心的兩人渾然不覺。
黃晉帆坐下倒了兩杯酒,把其中一杯推給杜子淵。抬眼見到其看著那邊動也不動,輕咳了一聲,“喝。”
這一聲前麵的兩人也聽到了,轉過身來看到杜子淵時都愣了一下。
杜子淵神情不自然的回過頭,拿起酒倒進了嘴裏。
“我去山裏的事,你告訴他的?”想起杜子淵後來衝進他房裏說的話,白傑拉滿弓問道。
木風音點了點下巴,“嗯,說了,我不想他誤會你。”
白傑頓了頓,鬆手,箭離弦飛向箭靶,這次離紅心近了許多。“你什麼時候看出來的?”
“不清楚,自然而然的就發現了。”
“有時候我真覺得你精過頭了。”
木風音笑笑,“我覺得女人還是蠢一些好。”遞給一支箭,“你有你的決定,我不摻和,但我希望你不要留有遺憾。”
白傑抿了抿嘴唇,輕輕“嗯”了一聲。
“你知道?”在杜子淵不停喝酒的時候,黃晉帆突然蹦出這麼句話來。
杜子淵放下酒壺疑惑問道,“什麼?”
“果然蠢。”
“......”
“真不知道?”黃晉帆再次試探。
“知道。”杜子淵抬眼和他對視,“你也知道。”
黃晉帆笑而不語,拿過酒壺給自己也倒了一杯。“打算如何?”
“不如何。”
黃晉帆頓住,抬頭一看杜子淵用‘就不告訴你’的眼神看著他,失笑:“隨你。”反正又不是我的事,轉臉叫道:“風音,太晚了。”
木風音愣住回頭看他,眼神在他們兩人臉上轉了一圈,瞬間懂了,點頭應了一聲,把手裏的箭筒放下,跟白傑道別後便拉著黃晉帆離開。
而白傑看都沒看杜子淵一眼,繼續拉弓練箭。
杜子淵在那拚命的咳嗽,前麵的人毫無反應,娘的,這樣都不回頭!
又連續幾聲後,白傑才回過頭看。他一見咳嗽得更厲害了,最後導致變成真咳,臉都紅了。
白傑隻好放下長弓走過去,拍拍他後背然後倒了杯酒遞過去,“喝了。”
酒下喉嚨有種火辣辣的感覺,可能是咳嗽過頭了,杜子淵舔舔嘴唇剛準備開口說話,白傑已經轉過身要走,一時情急伸手捉住他的。
白傑頓住回頭看他。
“我......”杜子淵語塞,忘記突然要說什麼。抬眼看了下白傑,對方正等著自己說話。感覺到掌中的手抽了抽,立即收緊,“你不是說要幫我治眼睛的麼。”
白傑抬頭深呼吸了一下,歎氣,轉過身手伸向他的眼罩,“給我看看。”
手剛要觸碰到眼罩時,又被捉住了,然後對上杜子淵的眼睛,時間仿佛靜止了那般,過了不知道多久,白傑突然笑了出來,他覺得其實這樣就夠了。
能看到,能觸碰到,隻要人還在眼前,這樣就足夠了。
我不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