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陽城北,叢林野外。
一頭驢正慢悠悠的林間道上走著,那驢身上坐著一個青年,穿著一身黑衣,腰間挎著一柄長劍。
隻聽他不停的聲嘟囔著:“你這牲畜,這麼不知好歹,我這些日子何曾虧待過你,但你走了這麼久,竟還沒能走到那雲陽城,今日若是再不到,我與你又隻能在這林子裏過夜了,到那時,我便將你直接宰了吃了。”
也不知是不是這頭驢聽得懂他的話,竟突然停了下來,再也不肯向前多走一步了。
那青年不知發生什麼,隻當這強驢又犯了毛病。
“你這廝,怎麼不走了?”
他話音剛落,卻看見那路前頭突然多出了一頂轎子,也就隻有一頂轎子,並沒有看見轎夫在旁。
“這荒郊野嶺怎麼會多出一頂轎子?莫不是被人遺棄在這裏?”
青年尋思到此,也並沒有多想,隻是一翻身,從驢身上跳了下來,牽著繩子。
“你不願走,我牽著你,看你走不走?”
當他經過那轎子旁邊時,忍不住看了那頂轎子一眼,卻發現那頂轎子似是新做的,沒有任何破舊,又是何人將它遺棄到這裏?
但他卻也並沒有停留,繼續向前走,卻不知那頭驢又停了,任憑青年怎麼拉扯也不再走一步。
“唉,你這個不要臉的家夥!”
青年一邊罵一邊轉頭,卻突然愣住了。
隻見那驢身上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個人來,一個女人。身上一身紅衣長裙,頭上戴著碩大的鬥笠,將整個臉都遮住了。
這突然出現的場景著實的把青年嚇了一跳,這荒郊野嶺,怎麼憑空多出來一個女人來?
“你是何人,怎麼突然坐在了我家牲畜身上?”
那女子也不話,隻是坐在那驢身上笑。
青年有些氣惱,卻也不能直接動手,正不知該如何做時,那戴著鬥笠的紅衣女人卻突然從驢背上輕飄飄的跳了下來。
“你便是呂輕衣吧?”
那女子突然開口道,聲音聽上去悅耳動聽,似是一個年輕的少女。
青年眉頭一皺,道:“是就是,你又是誰,為何知道我的名姓,又為何出現在這裏?”
那女子卻突然笑了笑,道:“你不用知道我是如何知道你的,你隻需知道我要你替我做一件事。”
“你要我替你做事?想的挺美,我為什麼要替你做事,你與我有何瓜葛,有何恩德?”
呂輕衣一臉的不屑,他這人最是放蕩不羈,獨來獨往慣了,話也不管不顧。
那女子伸出手來,攤開,掌心裏竟然握著一枚銅錢。
呂輕衣看見後,一臉疑惑。
“你這是什麼意思?”
那女子隨手一擲,銅錢從手掌裏飛出,直奔呂輕衣而來,呂輕衣急忙用手去接,卻也用兩指將銅錢夾住。他仔細的端詳了一下這枚銅錢,和正常的銅錢並無二致,或者這就隻是一枚普通的一枚銅錢。即便如今呂輕衣身上連這一枚銅錢都沒有,那他也不會因為這一枚銅錢就幫一個陌生人做事。
“怎麼,你準備拿這一文錢來收買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