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笑了:“也辛苦你了,夫君。”
羅大夫眼中閃過一絲黯然:“都是我連累了你?”
“什麼連累,若不是四、五年前你救了我,我當時就不在了。能多活十五,我就多陪你十五。能多活一刻,我就多陪你一刻。”女子一邊握住羅大夫的手,一邊看著自己的夫君,充滿柔情。
羅大夫反握住妻子的手,坐得更近些,把她攬進懷裏,撩開麵紗,纏綿的吻了起來。
成海和尹念這下真的驚呆了。這個麵紗女人不是霍豔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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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草堂走得遠些,尹念迫不及待的問:“昨的明明是二姐!對吧?今怎麼換了一張臉?”
“不僅僅是換了臉,連人都換了。”成海:“霍家二姐比較高挑、也很漂亮,而現在這個麵紗女人要瘦些,而且其貌不揚,好像三十多歲了。”
“換人?師父,我們用犬鼻蟲再試試吧,如果她是霍豔霞,蟲兒不會弄錯她的氣息的。”
是個不錯的主意,氣味騙不了人。成海拿出裝著蟲的瓶子,放出黑色蟲。飛蟲卻在空中轉了個圈,向草堂反方向飛去。
成海和尹念跟著飛蟲,在田間向東走了大半個時辰,在幾個大稻草堆裏,看到了一床棉被,鼓起的被子裏麵似乎有個人。犬鼻蟲停在了棉被上。
成海蹲下,掀開被子,裏麵真的就是霍豔霞。
尹念連忙探了一下她的鼻息,還活著!那她是在陽光下呼呼大睡?晃了晃她,沒醒,尹念拿出乾坤袋裏的地芬花籽,放在她鼻子前。
過了好一會,霍豔霞才慢慢轉醒,有些迷糊的看著眼前的灰衣男子和青衣少年,含含糊糊的問:“……你們是誰?這是在哪?……我怎麼了?”
成海問:“你是誰?我們看你倒在這裏,不知你是不是出了事。”
霍豔霞壓了壓發痛的太陽穴,:“我姓霍,家住晏城。我因為家中之事,昨晚追著一個女子出了城,後來……後來……發生了什麼?我怎麼在這裏?”
昨晚?成海和尹念交換了一個眼神,尹念問:“昨兒下午你不是在田莊的草堂給人看病嗎?”
霍豔霞完全醒過來了:“什麼?看病?”
“你不是大夫的妻子嗎?”尹念繼續問。
“什麼?你這子不要亂,我還沒成親呢!”霍豔霞氣的火起來。
尹念沒有反駁。但是她還是清楚的看到,霍豔霞的脖子上麵有一團青紫,這不是昨那個男人在院子裏吻咬出來的嗎?
成海倒是不糾纏在這個問題上,他更關注別的:“你是霍二姐霍豔霞吧?”
霍豔霞的眼神立刻警惕起來。
“你放心,我們隻是霍夫人請來的術士。”成海回答:“你家弟弟不見了,我們正在尋找。”
“弟是被人抱走的。”霍豔霞連忙。
“前麵的我們已經查清楚了,是七姐偷抱著公子走密道,到了節度使府外的一個院子,後來你又走密道去追人。”
“對,是的,我逼著七妹開了密道。但是等我出了密道,正好看到一個女子抱走弟。”
“後來發生了什麼?”
霍豔霞努力的回憶:“她走得很快,我使勁追,出了城後……出城後……怎麼昨晚的事情,我都記不起來了?”
“不是昨晚,這已經是十多前的事了。”成海。
“什麼?”霍豔霞不敢相信。
尹念衝她點點頭:“是的,現在已經是正月裏了,初九。”
“那我弟弟不是被抱走很久了……還能找回來嗎?我家好不容易才有一個男丁。”霍豔霞追問。
“我們正在尋找。”成海:“我盡量恢複你的記憶,看看你那有什麼線索?有點難受,你盡量忍一下。”
霍豔霞點頭。
“念,地芬花籽。”成海囑咐:“你拿好,我施術來強化,這種花籽有很強的清醒作用。”
成海雙手結印,施展了複雜的術法,發現居然被霍二姐彈回來了,他低語:“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