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在迷迷糊糊中,趴著睡的尹念隻聽到成海不穩的聲音在耳邊說著:“念兒,你是我的……”
在不太清醒中,尹念被帶入了一波波的混沌中,直到聽到不遠處傳來陌生的聲音。
“奇怪,這個山洞怎麼變小了?”
“你還說熟悉這裏?”
“我真的熟悉,我上山砍柴時,在這裏躲了雨很多次。上次也沒看到洞裏居然長了這麼多草……”
有人也在這洞裏,這聲音應該就近在咫尺,尹念這回完全清醒了,掙紮著伸手推了推背後的男人:“真有人進洞了……”
但是成海咬著她的耳朵:“沒事……”繼續肆無忌憚。
草叢外側的兩個砍柴人的聲音繼續傳過來。
“好冷啊,雨怎麼不停?”
“要不我們砍點草,點個火吧?”
尹念真的急了,就隔著一些草,砍柴人都帶著刀斧,一旦把草給割下來,豈不是看到洞裏的他們?然而,從她身後環抱住她的男人卻毫不在意,尹念沒法冷靜,緊張的看著草構建的“牆壁”。
這時,砍柴人說:“咦?這草怎麼割不下來?好費力!”
“你別割草了。洞裏沒有陽光,卻長了這麼茂盛的草,很不正常啊……”
“對。我也覺得這裏陰風習習的……不會有什麼不幹淨的東西吧?”
“我們還是走吧……”
“快走!”
兩人的腳步聲匆匆離去,消失在洞外雨聲中。
尹念這放下心來。他的膽子也忒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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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來時,尹念發現成海正在細致的給她係上小衣的帶子。
成海看著這鵝黃色的肚兜,心裏閃過一陣疑惑,他似乎看到過尹念穿著紅色肚兜的樣子,肚兜是那一次“千巧繡樓”所贈送的,肚兜正中有一朵金邊蓮花,十分媚人,似乎就是那晚的春夢看到的。夢中的這個細節居然如此清晰。他甚至都記得當時他的動作,以及尹念隻留下了那紅色的肚兜的模樣。
看著成海發呆的樣子,尹念問:“師兄,怎麼了?”
聽著紮耳朵,成海反對:“不要喊師兄。”尹念是同輩最小的,師兄太多了。
“……那喊什麼?”
“就叫名字吧。”
“啊?”
“要不喊夫君……”成海摟過她,親親她的額頭,看到“夫君”這個稱呼讓尹念又臉紅了。
“……還是喊名字吧。”尹念低頭,給自己穿上外衣。
成海笑了笑。
“你剛才看什麼看得那麼出神?”
“念兒,你是不是有件紅色的肚兜?”
“是啊,就是那次千巧繡樓贈的。怎麼了?”
“你穿過嗎?”
“成親那天穿了……”尹念忽然反應過來,他是不是想起了那夜發生的事情?
成海沒有再追問,但是心裏的疑惑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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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念在成海穿好衣服前,清清楚楚的還是在他手臂上看到了粉紅線,但是粉紅線似乎短了一些。
昨晚親密後,她應該打起精神來看清楚紅線是不是移到了自己身上的。但是那時候,她的身體無法自己控製了,意識也模糊了,眼睛也睜不開了,根本忘了看自己的手臂。沒想到,清晨時候,迷迷糊糊中又一次,即使昨晚毒已經移到了自己身上,今早應該又傳給成海了。
現在,到底是毒在她這來了一次後傳回去的,還是根本沒有傳遞,真是無法判斷。
尹念的心思重重被成海想錯了。她已經嫁人卻和自己親密,肯定覺得很對不起蕭明月。於是,他摟過尹念,吻吻她的頭發:“昨晚是我的錯,控製不住我自己。我把任務回絕了,我們盡快去找明月師弟。”
“他?……不必找他。”尹念說:“上月成親前出了些事,他逃婚了,我嫁的是蕭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