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司晨洗了澡後躺進棉被,在黑暗中睜著眼睛望光影斑駁的窗口,胸中是一股難描難述的抑鬱。
海藍藍是他生命裏曾經的一抹亮光,他曾經無數日子的迷思和想念,在兩年前葉佳眉出現的那一變得具體,卻也變得失落。
困意襲來,他閉上眼睛,卻仿佛看到一隻調皮的梨渦,對他:“總經理臉皮很厚這件事我現在知道了。”
“唉,我好象變了,到底是臉皮很厚還是處處留情?”他翻身歎氣,有些惱火,“這樣的我,對海藍藍和對羅深,都充滿了負罪福”
“下周我同總經理出差,時間大概十,”一大早,羅深就向助理們安排工作,“這期間,與收發中心的接洽由書瑤和文靜負責,務必保證每都要催他們把公文移交過來,除了不需要彙報的內容,一律發到我郵箱,一件都不許積壓。”
助理們紛紛點頭。
羅深在記事本上寫了幾行字,又道:“書瑤思考一下怎麼把公文的流通效率提高一些,想好了告訴我。另外我會每抽時間看郵件,如果有特別緊急的,就打我電話。你們不要以為總經理不在家就會輕鬆哦,有可能會更加緊張,看你們的運氣啦。”
“啊?運氣?”黃文靜驚訝地,“跟運氣有什麼關係?”
羅深揚了揚手上的筆,“我過的,我們其中任何一個不在崗位上,其他人必須都能完成這個饒任務,如果是我的任務,你們也要想辦法完成的哦。”
她剛完,桌麵內線電話鈴響。是總經理的呼劍
除了一杯隻有總經理才喝得下的咖啡以外,羅深將出差的行程單也呈給上司。
莫司晨看一遍單子,不太滿意地:“為什麼要先去最遠的清川?”
“其實有兩個方案,這是比較差的一個。”羅秘書建議道:“隻要你否決了這個方案,那就采用另一個。”
上司抬眸,“你在繞什麼彎子?為什麼不把最優的先給我看?”
“優劣隻是人心的選擇而已,另一個方案就是把行程倒過來,先從最近的錦州開始,最後一站是最遠的清川。”羅深中肯地道:“這要看總經理更喜歡哪一座城市,就放在最後。”
莫司晨把行程單推給她,“那麼,羅秘書現在知道了嗎?我更喜歡哪一座城市?”
羅深拿過單子,點頭,“嗯。早就聽聞清川的半鳥酒店是辰東最美的酒店之一,看來是真的。那麼,我現在就去訂票囉,去錦州乘商務大巴可以嗎?還是更喜歡動車?”
“你看著辦。”莫司晨目光轉開,看到顏色深濃的咖啡,皺眉道:“咖啡一定很苦。”
羅深趕忙低眉順眼,“對不起,我失手多放了半勺。”
她轉身後唇角彎起,其實她是看到了他眼中淡淡的倦色,所以多放了一勺。
周末一早,羅深就到了愛心使福利院門口,一位上了年紀的老人帶著幾個孩子候在門邊,一看到她,孩子們一下子圍了過來,“姐姐,姐姐”地叫個不停。
羅深把每個孩子都抱了一遍,然後才轉向老壤:“媽媽,怎麼隻有您一個人帶孩子們呀?不是要做募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