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會意,推開門就走了。
再次坐在病床上,淩雲拘謹了幾分。
“雨沫,我是淩雲啊,你不認識我了嗎?”
雨沫搖搖頭。
“那你還記得什麼,比如你是誰,你住在哪裏,你自己的一切你還記得嗎?”淩雲問道。
“我叫雨沫,我今年讀大學了。父母在遙遠的西北,我考上了清北大學,才來了這裏讀書。”
雨沫著自己的事,父母的事,同學的事,一樁樁,一件件。她都記得特別清楚,唯獨對忘了淩雲。
淩雲不知道該怎麼想,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做。
雨沫,難道我在你心裏就一點都不重要嗎?
“大哥哥,謝謝你這些的照顧,我醒了,可以照顧自己了。我現在身上也沒錢,你放心,等我有錢了,我住院的錢一定會還給你的。”
“不用了,我不缺錢。隻要你沒事就好。”
淩雲笑了笑,眼中含著淚水。
世界上最悲哀的事情莫過於我坐在你身邊,你卻不認識我。
雨沫眨巴著大眼睛看著淩雲,傻乎乎的看著他。
“大哥哥,你回去睡覺吧。這些打擾你了。”
雨沫著,替淩雲打開了病房門。
淩雲回頭看著這個突然變的陌生的女孩,心裏突然感覺這個世界都是灰色的。
仿佛失去了全世界。
淩雲走出去,門再一次的關上了。兩個人一個在門裏,一個在門外,心思各異。
雨沫的頭枕在病房門上,摸著自己的臉上的傷痕流出了眼淚。
“淩雲,我永遠是那個愛你的姑娘,但是我的臉……,淩雲,希望你以後能找一個更好的姑娘。”
其實雨沫並沒有失憶,她前幾就醒了。醒了以後本來想馬上撲到淩雲的懷裏,卻無意中發現自己的臉竟然被劃傷了。
那野狼把她的臉劃破了。這對一個正值青春的少女來無疑是一種不亞於死亡的打擊。
以前都他們是郎才女貌,造地設的一對。
郎有才,女卻已經無貌。這樣的結果就告訴了他們,繼續下去就隻能是一個悲劇。
既然知道是個悲劇,又何苦要糾纏在一塊呢。
美女,可以賞心悅目。有人秀色可餐,有人成功男人的象征就是身邊有一個漂亮的老婆,這樣,男人才有麵子。
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成語都告訴了雨沫,女孩的臉等同於她的命。
那道深入骨髓的傷疤,會時時刻刻告訴她,她已經不是從前那個公主了。
…………
坐在醫院樓下的長椅上,看著漆黑的夜景,聽著蟋蟀的叫聲,淩雲的心裏特別不是滋味。
心愛的女孩轉眼之間變成了陌生人,這種打擊對誰來都不是一件事。
我該怎麼辦呢?
這一夜,對於淩雲和雨沫來,注定是個難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