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姐把那蟲子握在手裏使勁一捏,隻見綠的黑的液體從指縫流出,足足有半分鍾,整條蟲在她手裏已經變成殘渣,內脹,體液什麼的已經流完了,就剩一團肉糜握在手裏。
整個過程沒有一絲憐憫。
我緩過神來,看著玲姐,不知為什麼眼淚在眼眶裏打轉,也許是依靠她太多了吧,在我心裏她的位置也有些不一樣了。
我越看玲姐越想哭,眼淚不爭氣的從眼角滑落滴在了地上,因為玲姐的出現,線蟲就如吃了蟲劑一般向四周散開。
我一擦淚一邊哭訴“玲姐,我,我還以為你已經”
話還沒完我已經嚎啕大哭,也不管身邊的東西,蹲在了地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眼淚汪汪的看玲姐,她先是眉頭上揚,然後麵無表情看著我,雖然隻是一瞬間,但是看得出來她那個表情是帶著心痛的感覺在裏麵。
隨後她沒有理我獨自朝洞口走去,她腰間還別著腰包,抽出一把匕首,用刀柄把整個冰牆砸開,露出了裏麵的空間。
我把眼淚擦了擦,朝玲姐走去,因為玲姐之前隻破開一個洞,看不全裏麵。
而這時整塊牆都已經被破開了,裏麵完全展現出來,我走過去站到了玲姐旁邊。
裏麵空間如我預料並不大,但站兩個人進去沒問題,四周都是冰,很方正的一個狹空間,就像用冰做的一個衣櫃,用來擺放屍體的。
慢著,放置屍體,難道這是棺材?
我疑惑的看著裏麵,心裏很是奇怪哪有人把棺材立著放的啊。
我頭朝裏望去,但又縮了回來,生怕又出現什麼怪物,整個棺材鑲嵌在牆壁裏。外麵一層用冰封死,讓線蟲爬上去做的偽裝?
玲姐看著我認真思考的表情,嘴角微微上揚,這個細的動作我當時完全沒有注意。
玲姐解釋道“這是用冰做的棺材,也不能是棺材,因為並不是拿來下葬的,用現代話來可以理解為存放屍體的冰櫃,這些冰很特殊,能最大程度保存屍體,並且有再生和修複細胞的功能。”
我一聽立馬問道“難不成這就是傳中的能讓人永生的東西,那摳點下來豈不是可以改變世界了?”
玲姐搖了搖頭“沒用的,這冰化成水也就隻是水了”
“那那具女屍?”
玲姐這時候皺起了眉頭“一般來,一具屍體隻能寄生一隻蟲,這裏出現兩條完全在我意料之外,我以為裏麵還有一具,就鑽了進去,結果被女屍困在裏麵,還好你把它弄死了,不然我還脫不了身”
“就目前情況來看,這已經不是普通的屍變了,情況有點超出我掌控範圍”
“為什麼會有屍體在裏麵,那女屍有什麼特殊身份嗎?”我疑惑道。
“哪有什麼特殊身份,隻不過是這些蟲的實驗品罷了”
我去他媽的,又是實驗品,我心裏暗暗的罵了一句,在他們心裏人就不是人了嗎?
玲姐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安慰道“別想那些沒用的,這些都是曆史,我們無法去改變隻能接受,等過一段時間你就會發現,其實人這一生早就被安排好了,就像實驗的白鼠,白鼠活多久取決於實驗者。
玲姐完頓了頓“算了,現在你也不懂,不過不久將來你會明白的”
對於玲姐一番話我聽得似懂非懂,也不算難理解,但要真正感受到。也許,我現在正在感受吧。
這好像一扇門,踏過去那邊你便是腥風血雨,而門這一邊卻是風和日麗,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選擇了踏過去,因為他們心裏清楚,隻有經曆了才會有更多。
我也許正在經曆別人沒有的,別人正在經曆我沒有的,人都有自己的人生。
對於一個十歲的孩有如此沉穩的心智別人肯定以為是神童,而當時的我並不知道身體裏的流著的是怎樣的血緣。
沒有接觸外麵世界的孩,也許單純是唯一的秉性。而李家的人卻偏偏多了幾分城府,他們性多疑其實沒有什麼不對的。
血緣就是如此的神奇,基因傳承方麵基本上就占據了大多數人性,當然也有後養成的,但那也不是人性,是個性了。
玲姐完後,朝裏麵看了看確定沒有了,又朝冰棺的右邊走去,大約走了五米,她突然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