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之間,季軒從細絹做的布袋裏拿出兩三兩銀子和埋屍的人分了分,隨後走到韻娘邊查看唐的狀態。
“怎麼樣?贍重不重?”
看唐至今都未醒,季軒不禁開始擔心是不是拖得太久,耽誤了治療時間什麼的。
韻娘放下唐的腕子,看了看四周,最後心一狠把自己身上這套孝服撕下一角找了個樹枝燒著吹滅,借著燒成炭的樹枝在那個布片上寫了一大堆藥材遞給丐幫的乞丐們。
“你們現在趕緊把他抬回去,然後找間藥鋪去抓藥,吃個兩三副就能恢複的七七八八了。”
“那......”
涼看著季軒猶豫了一會兒,“娘子們不......”
“你先管好你家堂主就行了。去吧,去吧!”
噔噔噔噔兩三下,沒一會兒這丐幫的,埋屍的,還有晉家來看著被涼他們打暈的家仆們就這樣離開了這個亂葬崗的山頭。
連瀟瀟從樹枝上跳到季軒的肩膀上,季軒被這一壓就這樣癱倒在了剛剛唐躺著的地方,“哈哈哈哈哈!!!”
季軒拿出那滿滿一布袋的銀子大笑起來,韻娘也感覺心裏的大石頭終於落在了肚子裏,躺在季軒邊上陪著她一起傻笑。
“哈哈哈哈......終於,過去了!”
即使身下是無名屍骨又怎樣,即使滿城都是追殺她們的人又怎樣,即使晉家的人被她們打暈拖走又怎樣……
“對啊!我們又有錢啦啦啦啦!”
“喵!(真是不怕遭譴啊!)”
陽光透過茂密的樹林,穿過葉與葉之間的縫隙,打在季軒和韻娘還有連瀟瀟的身上,那光就像是一把把利劍抵擋住了山裏陰冷刺骨的寒氣,讓他們身上都是暖暖的。
口袋裏有錢的感覺真好......
“那個叫錢多多的可真大方!”
季軒掂量了下那個口袋不禁感歎起來,果然首富就是首富,就連做‘善事’都做的這麼壕無人性。
季軒不禁回想起白的畫麵,念叨起來,“不過還好阿肆沒有揭露咱們,他好像是在刻意激怒那個錢多多一樣。
他們的關係好像不太好唉。”
“不是好像,簡直是水火不容好嗎?就今年阿肆路過時要去接的那個商團,就是錢多多搞黃的,不然他也不會半路就回來,也不會在半路撿到你。”
“那這麼,我還要謝謝那個錢多多了?!”
“我看你就別了吧,那個錢多多可是以極度崇拜他表哥,也就是晉靖那個公爺出名的。對那人簡直是唯命是從,還極度厭惡出現在他周邊的人。
而他之所以那麼討厭阿肆也是因為阿肆和晉靖關係好。”
兄控?
原來那個有錢的男孩兒是這個屬性啊?!!!兄控這屬性這麼早就有了嗎?
“我估計他之所以拿這麼多錢打發你,不過是看晉靖盯著你盯久零罷了,也不是因為好心。
他搶著買下咱們也不過就兩個理由,一,不讓阿肆在他表哥麵前出風頭,把自己比下去;二,拿我們來討他表哥的歡心。”
這套路怎麼聽著這麼像宅鬥啊?!!!大夫人給老爺買下他喜歡的女孩兒,既有個賢妻的名聲討丈夫歡心,還能把賤人捏在自己手裏……
聽著還挺有道理的,白的時候季軒剛看到晉靖對契約抵押物品有反應那個多是的錢多多就著急忙慌的把晉靖拉走了,原來是吃醋了。
季軒想想又覺得哪裏不太對,“不對啊?你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你不是一向對八卦不感興趣的嗎?”
“我在賭坊玩牌的好嗎,都是聽別人的唄。哪像你,隻會玩大?!”
“那我也贏得比你多......”
“喵喵喵?!(你倆去賭坊贏錢難道是什麼好事嗎?!)”
由於隻有季軒能聽到連瀟瀟的數落,不禁心虛的摸了摸鼻子。
韻娘則一臉疑惑的看著連瀟瀟呢喃,“阿軒,我怎麼感覺瀟瀟剛才好像在我們唉!”
女饒直覺......簡直是人類史上最大的玄學!
“反正都到了城外了,咱們就不回去了吧,直接去江南怎麼樣?聽老人們都南邊會比北邊暖和,過了長江的冬還不會下雪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我還聽江南的姑娘都長的可水靈了,那句話怎麼來著?......啊!掐臉都能掐出水來?!!!
不定我們去那也會那樣,你是不是啊,阿軒......”
韻娘興奮的指著空計劃到,她畫了圈往南邊走細數著會經過的城市,距離和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