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詩呆呆看著離去的遊麟,隻覺額頭上的青筋跳得越來越歡暢。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喂,誰說你是我的未……未什麼啊!”
風滿樓笑得眯起眼睛,微微彎身和墨詩平視,伸手去捏墨詩的小臉:“未……未什麼啊?”
“說,楚哥哥和你有什麼貓膩!”娘親的打算從未公布出去,沒道理有人會知道。唯一的解釋,隻剩下內奸!
風滿樓道:“沒什麼大不了的,那家夥不過舉薦了我參加武科舉考試,順道把皇後娘娘的意思轉告我,要我抓緊機會好好討好未來的丈人丈母。”
早該想到的……早該想到的……狼狽為奸啊!自己就這樣被賣了!
“對了,我們還有一件要緊事沒做呢!趕緊著!”
風滿樓牽著墨詩的手就迫不及待向子瀾殿的方向走去。
這是在皇宮啊!竟然這樣亂來!萬一被人看到怎麼辦?墨詩惱怒地甩著自己的手,試圖把另一隻不安分的手甩出去。
風滿樓看了看兩人握著的手,奸詐一笑,緊了緊手,牽引著墨詩的手安靜地垂下,長且寬大的衣袖順利遮住兩人緊牽的手。
“這樣不就行了?”
墨詩徹底無語,想要掙紮,卻看到前方有人經過,再不好別扭,隻得被某人白白占了便宜,一肚子惱火。
“究竟有什麼事?”
“帶我去你書房!”
屏退了下人,書房門被關上,隻餘房中兩人。
緊牽的手終於鬆開,風滿樓把墨詩按到書桌前的椅子上,摸啊摸,終於從懷中掏出一個不大的畫軸,啪一聲放在桌上,輕輕往外一用力,畫便展開了。
風滿樓指著圖上的小雀兒猴急地說道:“詩兒,快在旁邊再加一隻小鳥兒,兩隻小鳥要身子貼在一塊,最好腦袋也貼一塊兒!還有還有,你看這兩句詩不是很不應景嘛,能不能抹了,畫成烏雲什麼的,反正裏頭正在下雪,有兩片烏雲也正常。”
墨詩掙紮著看一眼風滿樓,看到他興高采烈恨不得手舞足蹈的模樣,終於確定一件事:這人是真的真的不懂什麼叫意境!
懶得理這個人,墨詩試圖離開。風滿樓一把抓住墨詩,可憐兮兮地望著,軟磨硬泡地勸著,終於在把墨詩逼到崩潰之後,心滿意足地得到了一幅兩鳥親密圖。
相反於風滿樓如獲至寶的模樣,癱倒在書桌前的墨詩恨得牙癢癢,萬不能讓人知道如此幼齒的畫出自自己之手,絕對不能!就算滅了風滿樓的口也不能讓人知道!
畫鳥事件結束後,風滿樓在花園裏興衝衝教墨詩練劍。
之所以興衝衝,是因為他可以理直氣壯借著糾正姿勢的機會輕薄墨詩。
比如:
“手臂要端平,不能掉下來。”
說這句話時,風滿樓正立在墨詩後頭,身子和墨詩無限緊貼,左手環過墨詩的腰,右手把著墨詩的右臂上抬,然後一轉頭,吧唧一聲親在墨詩小臉上。
下一刻,墨詩手中的劍已經朝著風滿樓刺出,某人早已逃之夭夭,坐在樹丫上舔上唇,一臉回味表情。
這劍自然沒法再繼續教下去了。
墨詩丟了劍,坐到湖邊生悶氣。之前雖然這人人品也不怎麼樣,現在竟然越來越變本加厲了,真真可惡至極!
正腹誹著,一雙有力的臂膀環上自己的腰。墨詩抖了抖,沒抖掉,正打算出手掰掉,背上的重量驀然增加了,抬起的手便輕輕落了下去,有溫柔的鼻息噴在自己的脖頸間。
“詩兒,為何要學武功呢?”風滿樓的聲音悶悶的。
為何要學武功?墨詩一怔,回宮以後,心中莫名有了這樣的執念,卻從來沒有想過究竟為何。如今想來,是因為在外麵的日子裏,自己太缺少安全感了吧!
不等自己回答,風滿樓的聲音再次響起:“詩兒,我保證,今生今世,不會再讓你受到傷害,所以不要再學什麼武功了。你隻要做自己喜歡的事就好,我喜歡看你跳舞的樣子。一直忘了說,昨晚的詩兒,真的好漂亮。就是不高興有那麼多人都眼巴巴地望著你,詩兒是屬於我一個人的。”
明明是孩子般任性的話語,墨詩的心中卻綻開了滿片桃花,讓人安心的甜蜜:“昨日的舞並不能夠代表我,若你想看,以後我再好好跳給你看。”
“還是不舒服。”
“怎麼了?”
“我想到煙雨苑的錢胖子了,當時竟然留了他的全屍,失策是失策!”
“那你想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