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重複之前的動作,拉弓……瞄準……放箭……
第一支箭的情景再次重演,唯一的不同,就是把原來的一支換成了現在的四支。
遊麟氣急敗壞:“你會四連射,我還會五連射呢!”
言罷五箭齊發,可是箭還未射中靶子,五箭的後麵竟然多出五箭!後頭的五箭重複著前頭五箭的軌跡,隻是速度更快,就要追上先頭!
啪啪啪啪啪,五箭在空中齊破,黯然落地。後頭五箭去勢不絕,穩穩紮進紅心!
“承讓承讓!”風滿樓謙虛地笑。
“一次而已,下麵我們比馬術!”
一白一黑兩匹馬被牽上來,這次遊麟說什麼也要讓風滿樓先選馬,風滿樓打了個哈欠,牽了離自己比較近的白馬走開了。
一隻白兔被放到場中。規則依然不麻煩,以身體不落馬為前提,誰先抓到兔子誰獲勝。
兔子在滿場亂竄,比馬要靈活得多。遊麟催馬急追,風滿樓卻在場中央乖乖呆著,眼珠子隨著遊麟的身影滿場亂轉,最後百無聊賴地停在墨詩身上,再也不動了,隻剩下滿臉誇張的笑。
因為沒有競爭對手,遊麟抓兔子抓得很輕鬆,然而他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一把把兔子丟到風滿樓的懷中,遊麟凶神惡煞地問:“你什麼意思?”
風滿樓笑得很無辜:“請皇子殿下原諒在下,在下並不擅長馬術,所以心甘情願認輸。”
遊麟將信將疑地盯著風滿樓研究,可惜這研究也沒能研究出朵花來,隻得不甘心地放棄,不滿地哼一聲,前去挑選下一場比試用的武器。
風滿樓覷了機會巴巴跑到墨詩身邊,獻寶似的把兔子放到墨詩懷中。
“剛剛為何不動?”
風滿樓心疼地看看自己的一身白衣服,有些為難道:“馬撞來撞去的,塵土飛揚,弄髒了衣服就不好了。”
墨詩已經石化,悔恨之情猶如滔滔江水奔流不息:為什麼自己會這麼執迷不悟呢?竟然會以為他是考慮到邦交問題,不好意思做得太過分。自己真是太幼稚了!
風滿樓滿腹委屈地被墨詩趕下場,正好有人送上一張紙,接過來一看,竟然是一張生死狀。那廂另一個人也遞上一張生死狀給遊麟,風滿樓飛速衝過去,奪過那一張生死狀,連同自己手中這張,一同撕得粉碎。
經過前兩場較量,遊麟對風滿樓已經有了初步認識,知道這人不按常理出牌,不好隨意撩撥,故保持沉默,等待風滿樓的解答。
風滿樓果然一臉厭惡地解答了:“這東西太侮辱人了。我的控製能力怎麼可能會差到失手,以至於傷了皇子殿下!”
遊麟在心中咆哮:難道沒有可能是我一不小心殺了你嗎?這世上有比這個混蛋更侮辱人的東西嗎?
遊麟選擇了一把長槍。風滿樓在武器架前來來回回溜了圈,最後停在一棵柳樹下,折了根柳條。
“皇子精貴,我就用這個和皇子切磋一番吧!”
話音剛落,遊麟已經像餓狠了的野獸一般衝了出去:要你再侮辱人!
學習沙場之術的皇室貴族子弟對陣浸淫江湖多年的殺手頭子,結果不用多說。即使風滿樓有心退讓,現場依然呈現一麵倒的局勢。
一杯茶的時間過去,柳枝敲在遊麟手腕穴道之上,長槍乒乓落地。
遊麟不敢置信地看著躺在地上的長槍,半晌後,終於認清了現實:“好吧,算你厲害,我輸了……”
風滿樓笑得雲淡風輕,一轉頭對著墨詩擠眉弄眼。墨詩移開視線,堆上一臉不待見的表情。
誰能料到,比武風波過去後,遊麟皇子竟然對死對頭風滿樓頗生幾分崇拜之情,人前人後,兩人勾肩搭背,以兄弟相稱。
遊麟離開回國時,還公然留下了送給自己兄弟和曾經喜歡的人的結婚賀禮。這件事在朝中反響頗大,好在不多久一道聖旨平息了風波:曦和公主許給武狀元方知行為妻。待年滿十八歲時舉行婚禮。
眾人不解,為何要等到十八歲才行。
其時,皇後娘娘已經在皇帝身旁發牢騷:“我們詩兒才十六歲,連成年都不算,怎麼能夠說嫁人就嫁人啊!”
皇帝陛下溫言撫慰,心中卻想:自己十八歲的時候,都已經是兩個孩子的爹了。
這話自然不能說出去,隻等再過兩年,穿暖花開之時,讓自己的寶貝女兒,快快樂樂地嫁出去。然後再過上一年,自己就能抱上外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