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已經被蒙上了白布,就放在奄奄一息的人旁邊。
隻見地上那人悠悠轉醒:“水!”
紀靳便又到了一碗水給他。
“你是誰?你可知是何人襲擊你?你暈倒之前看見了什麼?”王梵煙直接提出了三個問題。
“在下枉生崖薛笑揚!”薛笑揚沙啞的嗓子回答:“襲擊我的人功夫不高。感覺像個女人,臉上罩著黑色的布巾,我看不清麵容,但從眉眼來看是個端莊的美人。隻是那招式我從來都沒見過……”
“和你同行的可有別的人?”王梵煙仔細的思考。“把那天具體的情況跟我說說!”
“我身邊沒有別的人!那天晚上我整理了一遍東西準備出發去高昌。不要誤會,我隻是一個跑江湖的就是去討口飯吃!我是個孤兒,無父無母,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我的一個好兄弟,給我捎了口信,讓我去高昌國找他!”
“你在什麼時候遇到殺手的。”
“我記不清了,但是我回來的時候應該是已經過了酉時!”
“你回來隻是收拾行李!”
“是啊,我交的房費已經到日子了自然要走!”
王梵煙點了點頭!
“辰時,可有人看過死者?”王梵煙看向周圍的人詢問。他們都聲稱昨天晚上沒有見過死者。
“什麼死人了?”那受傷的人幾乎是第一時間猝不及防的驚呼了一聲,激動的掙紮著起來。
若不是尹清瑤查看了他的身體,說不準大家還以為他是裝的呢。
“我倒是聽說過一些他的事,薛笑揚可不是普普通通的,跑江湖的,長生崖的劍客在神王殿的劍客榜上排名第30位。”尹清茗毫不猶豫的拆他的台。
薛笑揚尷尬地笑了一下,這才一五一十的將那天晚上的事從頭講了一遍。
他說:“好吧,不過到了這地步已經沒有必要再這樣了,這個死者花了二十斤金子讓我來保護他!”
這個時代的換算大致是一兩銀子。吥,是一兩金子兌十兩銀子,一兩銀子兌十吊銅錢一吊銅錢大概有一百文銅錢。這個時代的物價較高,所以就相當於一兩銀子2000人民幣。而這個時代的算法一斤等於十六兩,也就是相當於現在人民幣6400萬。
在這個時代這也是一筆巨款了。不想讓人知道身懷巨款,倒是也可以,隻是王梵煙突然又問:“那他這錢是否已經給你了!”
“還沒有,他隻是付了一斤黃金做定金!”薛笑揚似乎也是在肉疼但無論如何雇主已經死了,剩下的酒精黃金跟他毫無關係。
王梵煙雙手托著下巴坐在了板凳上。
小二給每一桌都奉上了茶。
“你確實沒有看到他被殺害當晚你遇到了什麼?從進門後開始說吧!”王梵煙說這句話時眨著眼睛,可卻沒人敢小看這孩子的心智了。
哪個正常的孩子能麵不改色的擺弄屍體。
薛笑揚好像在回憶著什麼,那張被太陽曬得爛紅的,臉上頓時血色盡失:“我以九泉下的父母向您發誓,鄭重的發誓,我完全不知道謀殺,那天我暈倒之後,他死沒死,我隻是進門就沒有見過他!”
“好,就這樣!”王梵煙喝了一口茶水,他麵色沉肅。“繼續說!”
“我一進門就感覺到背後好像有人,我的這種感覺非常靈敏,行走在江湖上,我這個人不是特別容易相信別人,剛開始我假裝喝水。然後小心翼翼地躺在床上!”
薛笑揚有些喃喃地說:“當時我聽到了一陣男人的聲音!我還以為對方的目標不是我!
第一時間,我抱著劍就出手了!隻是剛一用功就覺得鬧心,感覺自己的腳步過於沉重,這才發現自己中招了,但是我還是衝入了對麵的那個房間,受我保護的雇主已經身亡了!他還和我走的時候沒什麼兩樣,隻是他的腦袋歪到一邊,手也亮下了,就在他的胸口處,是一把鋥亮的劍!
而房間裏已經沒有其他人了,隻有我一個人,我本來想去查看他的包袱,畢竟他可是要贈我10斤黃金的人,任誰遇到這樣的財富也會心動。當我穿過了屏風逼仄的床邊也隻有我一個人,我正想出手去購那包袱的時候,卻被一個人襲擊了,那人藏在床上,身材高挑,女人的發飾!再之後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兩把劍都是從胸口插入的”王梵煙自言自語的:“你們二人死去的時間都不長!”
薛笑揚腦門上冒出了冷汗:“您這是什麼意思!”
醉郎輕哼了一聲,聲音中充滿著不屑,輕蔑和鄙視。
“沒什麼!小把戲?估計啊,是個殺手!長生崖的薛家人可是不好惹!薛家老祖,當年沒分幫時長生崖枉生澗,李薛二家是八大門派中最厲害的。”
薛笑揚表情格外激動:“你說什麼呢?我怎會為財害命!更何況我何必把自己也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