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時間晚了些(1 / 2)

劉萍也夠悲催和蠢笨的。白得了一大筆錢,迫不及待去查餘額,慌了手腳,亂了心神,被人瞬間懷疑存在盜用的嫌疑,當即報警被扭送至轄區派出所,而且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質問訓斥和強行拖走的。忘了記下戶名、密碼、餘額,就心血來潮去了銀行。如果表現穩重和平和一些,或許不會引起銀行櫃員的懷疑,進而發展成不可收拾的局麵。如果仔細想想董得龍說過的每一句話或者問下他的手機號碼,能說得出密碼還有聯係方式,核實情況後也不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如果讓許鳳靈或者許平海過來辦這事,憑他們見多識廣和手頭來往過幾千幾萬現金的經曆,也不會表現得這樣緊張和慌張,完全不可能引起別人的懷疑和警覺,根本不可能發生這樣齷齪悲催的事。

在巴茭縣韓集鎮派出所裏,劉萍已經徹底絕望了。不管楊海賓所長怎麼審問,她就是想不起說不清這卡的信息,不知道戶名,不知道密碼,不知道存款,不知道聯係方式……基本什麼都不知道。

楊海賓隻好帶人去了齊隆鎮街道,在天壽藥材店找到了許平海,簡單詢問一陣,便帶他返回所裏。

見到兒子,就像見到救星一樣,眼淚鼻涕都流了下來,好像受了多大委屈和打罵一樣。“平海,你快跟他們說說,我不是壞人,沒做過違法的事。”

許平海又羞又氣,但當著別人的麵不好責怪,便忍住憤怒說:“媽,他們要的是證據,不是三言兩語的狡辯,你跟我說說這卡是誰的,為什麼到了你的手上?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說出來,這才是唯一能幫到你的辦法。”

劉萍從進派出所到現在一直絕口不提董得龍給她這張卡的原因,隻是一再沉默回避,但現在到了這步田地,感覺已經保不住了,所以想了一陣,也猶豫了很長一段時間,才決定說出來坦白從寬。“這卡是董得龍給我的,中午給了就走了,我想拿過來查查,看裏麵究竟有多少錢,可是……”

許平海火氣升騰起來,情緒有些激動,帶著斥責的口吻說:“什麼?你見過他了?還收了他的卡?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不知道他是怎麼對待姐姐的嗎?收了別人東西為什麼不告訴我們?是不是想私自藏起來永遠不提這件事?他的錢怎麼能要?那些來路不明的錢你怎麼敢要?你缺錢花麼?沒見過他的這些臭錢麼?我不是說過嗎?他來了一定提前告訴我,怎麼就忘了呢?你不知道姐姐當時很傷心難過嗎?為什麼要瞞著我們做這麼多事啊?如果被爸知道,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如果讓我再碰到他,肯定打死這個沒良心沒人性的畜生!”

“平海,我們誤會他了,有些情況你並不了解。他曾經喪失記憶,所以現在才來登門感謝,臨走才給我這張卡,原本我想退回去,但又不知道他人具體在哪裏,所以才……你不要這樣說人家,或許他有不得已的苦衷呢!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我也很後悔這樣做,但你不要在人背後亂說話,我們救了人家是不錯,但人家也並沒有忘記感恩戴德,隻是時間晚了些,期間肯定有很多不幸的事情發生在了他的身上,依我對他的了解,絕不會突然消失這麼長時間的!”劉萍有所悔悟地說。

許平海聽她這樣維護袒護董得龍,心裏更加來氣,情緒瞬間爆發,顧不得眼前狀況,大聲責問:“你這樣維護他,是不是見錢眼開忘了舊日恩怨了?你這樣袒護他,是不是想把姐姐再送到狼牙虎口?我們給過你不少錢,根本不缺這些小恩小惠,你怎麼就不知道拒絕和羞臊呢?”

“住口!一個黃毛小子怎麼跟你媽說話呢?”楊海賓聽不下去,氣呼呼地阻止訓斥。

“楊所長,讓你看笑話了,事情你也聽出來了,我們家原來跟董得龍很熟,差點做成一家人,後來發生變故,生了仇怨,好多年都不聯係來往了。今天中午他過來,說以前失憶忘了一切,現在聽人說起才來登門答謝。也怪我收了這張卡,本打算等兒女回來說說這件事,重新決定這張卡的去留問題,但忍不住好奇想來查查,完全沒想到惹出這一場鬧劇,真是羞死人了。我原以為這張卡是他名下的,也不知道裏麵到底有多少錢,所以銀行問什麼我都說不上,難怪別人懷疑,還請楊所長不要追究宣揚,這件事都是我的不對,回去之後一定好好反思,以後絕不會再鬧出這樣的笑話了。”劉萍穩住心神,慢慢解釋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希望不要再激化和鬧騰下去,如果牽涉到女兒和董得龍的種種往事,得來不易的婚事可能會毀於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