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德崇原本硬起來的心,被這淚滴脆軟了,狠話到了口邊卻說不出來了,鬆開她的胸襟,伸指挑起她的下頦,“開口求本王!”
俞洛妍眼神空洞的漠視著趙德崇,倔著性子一言不發!
“···冥頑不化!”趙德崇恨恨的丟開俞洛妍,火氣又冒了起來,“本王真不該給你機會,過來看你,你就永遠待在這裏吧!”
趙德崇起身,一腳踢開牢門往外走,走的過急,忘了低頭,“呯——!”,一聲,前額重重的撞在牢門的上框。
“真是可恨···!”趙德崇泄憤一般朝鐵門上狠踹了一腳,踢的鐵門‘叮當’作響,嚇的看牢的侍衛,溝頭低腦,“崇郡王留心著些,為這種女人生氣不值當!”
“啪——!”狠狠一個嘴巴打的侍衛門牙飛出,“這種女人豈是你該稱呼的嗎?”
侍衛嚇的屈膝跪地,“小人話語有失,出言不遜,小人該死!”說著左右開弓煽起自己耳光。
趙德崇冷哼一聲,“給她弄點水喝,別把她渴死了!”
“小人遵命!小人這就去給妍側妃準備膳食。”
“啪——!”一聲,又一個嘴巴打了下來,“你聽不明本王的話語是吧,隻準備水,聽懂了嗎?”
“聽懂了,聽懂了!”侍衛慌忙連滾帶爬的出去找水,趙德崇悻悻的甩袖而去。
話開兩頭,邢羽兒攛掇著郡王妃,結伴一同前去南苑給李夫人問安,問安是假,借機煽風點火倒是真。
少頃拜完禮後,郡王妃跟邢羽兒故意留在房中不走。
邢羽兒不住的給郡王妃使眼色,畢竟郡王妃在李夫人麵前得臉,說出的話分量也足。
郡王妃稍一猶豫,開腔道:“母妃這兩日可有聽聞什麼閑言碎語?”
李夫人玉麵一愕,不解道:“什麼閑言碎語?”
郡王妃稍作躊躇,忐忑道:“大前日府上發生一起醜聞,兒媳不敢擅自作主,特意前來征詢母妃該如何處置?”
李夫人放下手中湯匙,疑惑道:“什麼醜聞?”
郡王妃正猶豫著該怎麼啟齒,邢羽兒接話道:“就是妍側妃偷漢子,與人私通被堵在柴房的醜事!”
“什麼?”李夫人聞言,勃然大怒,不敢相信的看著郡王妃,“妍側妃與人私通?”
郡王妃默然的點了點頭,“正是此事!”
“惠兒,切莫誆本宮,此事可當真?”
“當真,被人堵在柴院,真真是抵賴不得的!”
“好大的膽子,這個妍側妃可真不叫人省心!”李夫人氣的麵色鐵青,重重的狠拍了下檀桌。
“母妃息怒,此等醜事,兒媳不敢擅自作主,隻好前來勞煩母妃出麵!”郡王妃倒不是跟邢羽兒站同一戰線,於她來說,俞洛妍跟邢羽兒一樣都是跟自己搶丈夫的女人,能少一個就少一個,最好全部鏟除掉!
“既然做出這樣的醜事,郡王府是容不下她的了,這等下作女子,該捆石沉塘!”
“母妃說的正是呢,這等下賤女人,不但敗壞門風,更是辱沒皇家的威嚴,母妃應盡快做主,懲治這個賤人!”邢羽兒趁機煽風點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