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德崇一個多月沒有踏進宜人閣,這裏已經蕭條的跟冷宮差不多。
院內落葉也無人打掃,水缸裏的紅蓮都枯萎了,邢羽兒坐在院中,麵前橫著一把焦尾琴,正在彈奏,這琴是兩人剛認識時,趙德崇送的定情信物,現在看到難免觸景傷情。
“羽兒!”趙德崇情不自禁的喚了一聲。
邢羽兒聞聲,默默的抬起頭看了一眼趙德崇,瞬間兩行清淚滑下臉龐,不施脂粉的五官,此時顯得格外的清麗,一身素白衣裙,襯的她更加楚楚動人,“爺,是你嗎?你終於來看羽兒了!”說著站立起身,小鳥一般飛撲過去,重重的撲進趙德崇懷中,兩人相擁良久,恨不得把對方揉進身體。
“羽兒!”趙德崇動情的看著邢羽兒,喉頭一梗,將邢羽兒打橫抱了起來,朝屋中走去,彩雲體貼的將房門關了起來,守在門口把風。
屋內翻天覆地,該發生的都發生了,兩人一個多月未見,加上趙德崇喝了摻了催情藥的雄黃酒,格外的亢奮。
郡王妃左等右等不見趙德崇回來,心中正焦急不已,少頃,派過去查看的下人終於回來了。
“回稟王妃,爺去了宜人閣!”
“什麼?”郡王妃聞言大驚,重重的跌坐在臥榻上,“爺怎麼會去宜人閣?這下一切都完了!”
莊姑姑也格外氣惱,不甘心道:“你可看清了?”
“回姑姑,爺真真命人開了宜人閣的大門,進了宜人閣!”
郡王妃淒然淚下,“嗬嗬!我辛辛苦苦這麼多天,到頭來卻為他人做嫁衣,想來羽夫人很快就會解除禁足令,在獲專寵!”
莊姑姑麵色極是陰狠,不忿道:“這個狐媚子,可真有手段,禁著足都能把爺給勾過去,可真是個狐媚子!”
“她一向都是那麼厲害,姑姑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
莊姑姑眼中攢動著怒火,低聲道:“這個狐媚子不除,隻怕小姐很難出頭,不如想個法子,除了這個狐媚子!”
郡王妃淒然的冷笑幾聲,“怎麼除?有爺護著她,我又能如何?她向來是爺的心頭肉,隻怕不出幾日,又要爬到我頭上了。”
“哼,她不是想翻身嗎,咱們就把她打壓下去,讓她永遠翻不了身!”
“姑姑說的容易,我又有何辦法製得住她!”
“小姐沒有,不代表別人沒有!”
“姑姑的意思是?”
莊姑姑冷笑幾聲,道:“依老奴看,小姐隻要籠絡了妍側妃,由她出麵對付那個狐媚子最合適不過了!”
“嗬,前些日子,我聯合邢羽兒煽動母妃,險些製她與死地,她早拿我當仇人了,又如何會任我擺布!”
“小姐,這王府之內,沒有永遠的敵人,更沒有永遠的朋友,唯有利益二字,妍側妃何嚐不是恨極那個狐媚子,咱們隻需挑唆她們之間的矛盾,就不信她們能和平共處!”
“那之後呢?”
“哼,眼下妍側妃最受寵,她又怎麼甘心那狐媚子爬她頭上,等她們鬥的兩敗俱傷,小姐才好坐收漁翁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