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一路行去,道路兩旁或掛著,或提著的各色花燈目不暇接,眼花繚亂,煞是好看,元宵跟七夕都是女子不受治禮約束的節日,因此街道上大部分都是年輕的男女,個個神情都極是歡愉。
俞洛妍一路都不舍的放下車簾,看的不亦樂乎,少頃,一行人到了皇宮。
還沒有下馬車,就見宮門口燈火璀璨,宮門外也掛滿了一排排的彩燈,中間是一顆諾大的燈樹,上麵綴滿各色燈飾,果然比起民間的花燈,宮中的花燈添了幾分奢華。
今夜赴宴的官員眾多,馬車剛一停穩,耳邊就傳來各種請好聲,拜節聲,人聲鼎沸,好不熱鬧。
俞洛妍下了馬車,隻見趙德崇已經被眾多官員圍住,畢竟他可是皇長子,官員們自然要巴結奉承,問安的官員太多,趙德崇即便不做什麼,單是一一回聲禮,都忙不過來,自然顧不上招呼俞洛妍,被一眾官員簇擁著向宴席大殿走去。
衛王妃是趙德崇正妻,難免要比俞洛妍,彤夫人有臉麵,跟一眾官員貴婦互相禮讓著,朝大殿行去。
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俞洛妍,彤夫人這些側妃,侍妾之類的,自然也都自覺的結成一堆,跟隨大眾的腳步朝大殿行去。
俞洛妍偷眼看看,果然娶妻看賢,納妾看色,後麵跟著的一堆側室‘女子組’,幾乎個個千嬌百媚,青春正好。
而走在前麵的正妻們,少有姿色出眾者。但正妻們多數出身高貴,自是打心底裏瞧不起後麵這些做侍妾偏房的,前麵的‘太太幫’自然是就連話都不屑的跟後麵的‘侍妾幫’多說。
俞洛妍很驚奇,這其中大部分人都沒有見過麵,也都沒有互相介紹過,這些人咋就分清誰是正房,誰是偏房的,壓根兒不往一堆湊,前麵有前麵聊的話題,後麵也自然不肯寂寞。
一眾‘侍妾子’們嘰嘰喳喳也聊個不停,話題相當然的比‘太太幫’要輕浮許多,無非就是交流怎麼討男人歡心,怎麼在大奶們眼皮子底下偷寵的話題,總之都不是俞洛妍感興趣的話題。
俞洛妍瞧瞧身邊的妾侍女子組,長長歎了口氣,心中默哀,“唉!想我張穎和曾經也是白手起家,鐵骨錚錚的女爺們,咋就成了個侍妾,造化弄人啊!”
彤夫人見她不住歎息,忍不住問道:“今兒個這麼喜慶的日子,你歎什麼氣啊?有什麼不順意的嗎?”
“啊,沒有,就是人太多,吵得頭疼!”
“這位想必是衛王側妃吧?”一個青春美人細眼看著俞洛妍,神情帶著幾分豔羨。
俞洛妍回頭看看陌生女子,打個哈哈一笑,“嗬嗬,你是?”
“噢,見過側妃,小婦人是林尚書府中的!”
“哦,你好!”
“早就耳聞羽側妃傾國傾城,甚得衛王殿下歡心,今日一見過真名不虛傳,真真是傾國傾城!”
俞洛妍聽了臉一黑,暗罵:“靠,難得被人拍一次馬屁,還他麼認錯人了。”
彤夫人輕聲一笑,眼角漏出一抹不屑, “這是衛王殿下的妍側妃,不是羽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