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還能做點化妝品之類的小玩意,進宮撈些賞賜,現在倒好,先皇後也得罪了,自己的皇帝公爹還對自己有意思,嚇的她根本不敢獨自進宮了,外快也撈不著了,隻能指望府上月例過活。
更糟糕的是,上次兩人鬧矛盾,該死的趙德崇,竟真格把她的名字從皇家玉碟譜上消名了,相當於沒有了朝廷的奉例,妍側妃的名號直接成了名不符實的掛名。
俞洛妍冥思苦想,琢磨著怎麼跟趙德崇開口要錢, “開口問男人要錢,這可是個技術活啊,有些女人看似隨隨便便的一開口,就能讓男人慷慨割肉,而有些女人,千方百計的跟男人要,最後一分沒有要到,還被冠上貪財物質女的帽子,被男人唾棄瞧不起。”
想了許久,還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畢竟21世紀時,無論多困難,遇到多大的難事,自己都是咬牙頂著,從不依靠男人。
第二天,俞洛妍扛著肚子,把之前做化妝品剩下的藥材都搬了出來,在院子裏裝模作樣的倒騰著。
“哈哈,我假裝忙活,他看到了,一定會問我忙什麼?然後我就愁眉苦臉的說,製作些胭脂水粉拿去賣。然後他肯定會問我為什麼去賣,我就可以借機說自己手頭緊,賣些銀子。他一聽我這麼可憐,肯定就會主動說給我加工資,加月例,然後心願達成,耶!”
俞洛妍美滋滋的幻想著,眼前飄的全是白的黃的金銀疙瘩,越想越覺得自己簡直太聰明了。
“妍姐姐,殿下回來了。”鈴鐺在院外把風,看到趙德崇的身影,急忙跑過來報告。
“回來了,快快快,忙起來。”俞洛妍趕緊手忙腳亂的翻騰藥材,假裝忙的不可開交。
須臾,趙德崇踏進院子,身後還跟著鳳生,鳳生雙手端著一個托盤,上麵蒙著紅綢,也不知道端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趙德崇一眼就看到俞洛妍立在石臼前,正搗鼓藥材,不時的用袖子擦頭,好像出了很多汗的樣子,林嬤嬤跟鈴鐺也在忙著什麼。
“來人,把林嬤嬤跟鈴鐺拖下去打二十杖。”趙德崇二話不說,直接命令護院打人。
“是!”院子外進來四個護院,朝林嬤嬤和鈴鐺走去。
俞洛妍嚇了一驚,“我去,怎麼不按劇情演繹,不按套路出牌啊!”
“唉,哎, 為什麼要打她們,不準打。”俞洛妍緊緊將她們二人護在身後。
林嬤嬤跟鈴鐺也嚇壞了,麵色嚇的煞白,“殿下請贖罪,奴婢們沒有犯錯啊!”
“妍側妃身懷有孕,你們二人身為側妃貼身侍婢,不看著點,還讓她做這麼粗重的活計,倘若動了胎氣,如何是好,難道不該打嗎?”
林嬤嬤跟鈴鐺嚇的紛紛看著俞洛妍,“奴婢……”
“拖下去打!”
“不準打,是我自己要幹的,不管她們事!”
“看護不利,任由主子犯錯,不勸住,就該打!”
俞洛妍徹底無語,“ 不準打,我什麼也沒有幹,就是閑著慌,做做樣子而已。”
“做做樣子?做給誰看?”趙德崇不解道。
“那……那人家,就是閑的慌,想做些東西換些錢。”
“你很缺錢嗎?”
“那人家現在隻有府上月例,根本不夠開銷。”
“不夠開銷?你天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你錢都用去那裏了?”
“就是差人買些亂七八糟的,然後打賞下人啊,然後就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