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洛妍冷冷一笑,道:“王妃是什麼樣子的人,即便彤姐姐不說,我心中也是知道的,這府上最巴不得我死的,除了邢羽兒隻怕就是王妃了。”
彤夫人故作輕鬆的歎了口氣,勸道:“哎呀,哪有死不死的這麼嚴重,也就是爺寵妍妹妹多些,王妃心中難免不舒坦,現在妍妹妹又產下小郡主,爺的心就被拴的更牢了,來日妍妹妹在誕下個小世子,隻怕王妃就更忌憚妍妹妹了。”
“忌憚?王妃出身名門望族,娘家靠山那麼硬,有什麼可忌憚的?”
“話雖如此,可爺心中並不太看重這些,爺的地位,根本不需仰仗外戚來長臉,王妃姐姐嫁過來四五年了,肚子至今沒有動靜,這可是皇室一大忌,她怎能不忌憚妍妹妹,妍妹妹也要長點心,為自己早做打算,有時男人的恩寵,過去了就再也沒有了,想爭也沒有機會了。”
彤夫人的言下之意,是在暗示俞洛妍趁著正得寵的時光,推翻衛王妃,自己做正妃。
可俞洛妍聽了,心中卻冷嘲不已,“果然,這皇室女人之間多的是陰謀算計,男人們絞盡腦汁的爭權奪勢,而女人們則是想方設法的爭奪男人的寵愛,簡直無所不用其極,嗬,這操蛋的古代,女人活著的意義就隻是為了仰息男人,不依靠男人就活不下去嗎?”
“謝彤姐姐來看望玥兒,也多謝彤姐姐陪我聊了這麼久。”俞洛妍說著,深深的打了個哈欠,接著道:“昨晚一夜未眠,實在是乏了,改日在去找彤姐姐嘮嗑吧。”
“喲,你看,這說起話來就忘了時辰了,妹妹快歇著吧,姐姐改日再來看妹妹跟玥兒。”
“彤姐姐慢走,海棠去送送彤夫人。”
“不用送了,熟門熟路的還能走岔了不成。”彤夫人微笑著起身,跟俞洛妍互道別禮之後,帶著丫環雲容走了。
挑唆看似簡單,實則是最厲害的一種軟武器,男女通用,用得好足以發動七國大戰,更別說挑起女人間爭風吃醋的那點破事兒。
俞洛妍不是一個糊塗的人,知道彤夫人的話意帶著挑唆的用意,但其實,即便沒有彤夫人的挑唆,俞洛妍跟衛王妃也難和平共處。
彤夫人走後,俞洛妍也確實困了,把女兒交給奶媽照料,躺床上歇息去了,隻是腦子裏不住的回想彤夫人的話,“從前沒有玥兒時,一切都無所謂,可現在有了玥兒,確實是要做些打算了。
隻是俞洛城跟李奕他們,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非得要造反,一根筋的非要去複什麼國,勸也勸不聽,逼著我找什麼狗屁九脈圖,誰他麼知道這個狗屁九脈圖到底是個什麼鬼?又藏在哪個旮旯兒角?”
“唉!真是煩死了,簡直像頭上生了一窩蛆,想想就膈應鬧心惡心,先睡一覺再說。”俞洛妍越想越心煩,索性蒙著被子睡覺不想了。
上午睡一覺又過去了,很快就到了下午,俞洛妍一覺睡醒,天已經擦黑兒了,小縈玥跟昨晚一樣,天一擦黑兒又開始哭鬧起來。
“怎麼回事?怎麼又開始哭了?”
奶娘一臉不知所措,抱住小肉團團不住的在懷中顛騰,“側妃,莫不如用用土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