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冷鋒在前麵帶路,冰凝兒和慕容跋扈故作維諾之樣跟在其後,等到了左冷鋒的大帳之後,他便摒退左右之後,條件發射的就要向慕容跋扈下跪,但是今非昔比,他已不是他的部下,自然也沒有行此大禮的必要。
甚至到了這個時候,他都沒有勇氣看她一眼,因為他知道,從河邊離開的那一刻,他就已經徹底的失去了她。
慕容跋扈一直在等著冰凝兒反應,這個時候不適合爭吵,也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他雖為臥底,但是對大魏國並沒有造成什麼實質上的損失,隻是白白浪費了他的一心栽培。他現在的身份不是大魏國的皇子,也不是他的大帥,而是一個護妻心切的夫君。
冰凝兒的腦子還沒有轉過來,腦子裏到現在還是一片空白。
既然他還活著,這就是最大的幸運,其他的事情,就不是她應該考慮和關係的了,她一介女流之輩,想要的實在不多。
“你還活著,我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既然如此,我就先告辭了!”轉身對慕容跋扈說:“我們走吧……”
“冰凝兒……”左冷鋒在身後哀傷的呼喊她。
“趕緊去吧,你的大帥還在等你的女兒紅!”冰凝兒決絕的連頭都沒有回一下。
“我送你們出去!”他不再執拗,這一別,也許就真的成了永別,這個時候冷鋒多麼希望她能回頭看他一眼,一眼就好。
慕容跋扈輕輕的拉住她的手,對冷鋒說:“不勞你操心,我們能進來就能出去!還是趕緊回去陪你的大帥喝酒去吧……”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他也沒有什麼可說的了,走就走吧,命中注定如此,就算是掙紮也沒有用,畢竟是他不對在先。
從燕國大營出來,冰凝兒突然有一種釋懷的感覺,原來這個世界上的很多事情,真不是自己看上去的那個樣子,不管左冷鋒的身份到底是什麼樣子,不管他是什麼樣子的人,但是那個曾經在她最困難最痛苦的時候,給她溫暖,給她幫助,給她關懷的那個人,是真實的,是真心的,這點是錯不了的,也改變不了。
每個人都有他的命運,和生來的意義,她無權幹涉,所以,隻能坦然的接受。
不知何時,明月撥開了烏雲,在雲層中露出了羞澀的麵孔,柔和的照耀著大地,徹底的走出燕國士兵的看守之後,慕容跋扈吹了一個響亮的口哨,不消片刻,便有一屁高頭大馬得得的奔馳了過來,發出低啞的嘶鳴。
她現在整個人都象是虛脫了一般,沒有一絲的力氣。
慕容跋扈攬過她的腰,手臂微微用力,就將她放到了馬上,然後他也騎了上來,提起韁繩,用力夾了下馬腹,馬兒就奔騰了起來。她渾身無力將頭靠在他的胸前。任由他將自己帶向海角天涯。
“我們回去吧?”慕容跋扈低下頭在她的耳邊詢問道。
“不想回……”冰凝兒抓住他的衣襟,翻轉過上身,摟住他的腰,將頭埋在他的懷裏,像個小貓一樣用臉在他懷裏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