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餓了怎麼辦,吃你呀。”穆無雙任性說道。
“咱們不是帶幹糧了嗎?”孟鐵誌說道。
“那我渴了怎麼辦,讓我喝馬尿不成。”穆無雙強詞奪理地說道。
林鏢師說道:“誰也不能喝馬尿,我這有水,你喝嗎?”
“我才不喝你喝過的水呢,你們不喝,我自己喝。”說著,她催馬向前,奔著這家鄉村野店而來。林鏢師和孟鐵誌也拗不過她,擔心她會出事情,就趕緊尾隨跟了過來。
在店門口柱子上,栓著數匹通體雪白的高頭駿馬,這些馬的四蹄、小腿都是黃泥,但往上去,從頭到尾一根雜毛都沒有。穆無雙看到那些馬上的家夥都是銀蹬、錦鞍、金絲星;鞍旁,一邊插著弓箭,一邊掛著飛禽走獸,心想難道這是誰出來打獵在這休息不成,就下了馬,栓好韁繩,沒有顧忌的往店裏麵走。
在店裏坐了一桌客人,那桌子正中一人是一個白衣少年,隻見那少年眉宇間英氣逼人,滿臉的冰冷寒霜,談笑若清風霽月,舉動如流水行雲,不但相貌挺俊,身材雄偉,猿臂蜂腰,虎胸彪腹,長眉入鬢,目如朗星,他從頭到腳一身白,白衣外帶一件鮮紅色的被風,看起來簡直就像一團火。
在他左手邊是一位黑衣老者。這老者清矍,長眉斜飛,鳳目重瞳.時而流露著一種雍容華貴的氣度,則幾乎令穆無雙不敢直視。在少年的右手邊是一位白衣老者,隻見他形容瘦削,身形卻很是挺拔,長髯數縷胸前飄擺,飄逸非常,配上一襲白袍,望之若神仙中人,兩眼開合之間,精芒外射,不怒而威。在這個白衣老人的身邊,還有一個青年,二十來歲年紀,穿一件青色長衫,劍眉星目,鼻正口方,一臉的神色自若,看他雖然隻二十幾歲年紀,但卻有著中年人成熟的穩健、曆練,他腰佩長劍,外罩黑披風,顧盼生威。
這四人正在吃飯,看到穆無雙走進來,眼睛就往這邊看來。那個黑衣老者看著穆無雙美豔如花,前額是排整齊的劉海,一條烏油油的大辮子,斜紮在肩上,那排整齊的劉海兒下,杏眼桃腮;小嘴兒鮮紅,不禁低聲對少年說道:“少主,這姑娘看著還中意不。”
少年點了點頭不自覺的說道:“這姑娘長得真不錯,要是能認識一下就好了。”
這時候,林鏢頭和孟鐵誌也走進店裏來,坐在穆無雙的身邊道:“小姐,你太任性了。”穆無雙撅著小嘴說道:“我就是吃點東西喝點東西,有什麼任性的。”
林鏢頭偷眼看了一下周圍,看到那邊四個人不斷的打量自己這邊,就衝著孟鐵誌使了一個眼色,讓他小心注意,不要大意。
這時候,那個身穿青色長衫的青年說道:“既然少主喜歡,我去邀請她便是。”說著,他站起身來,衝著穆無雙而來,笑道:“姑娘,請問芳名。”
“我叫”穆無雙剛要說名字。
林鏢頭怒道:“我們小姐的貴姓芳名與你何幹。”
那青衫青年不悅道:“你這話說得沒理,我問你家小姐,你搭什麼話。正所謂有緣千裏來相會,既然相逢就是有緣,今天相互告知一下姓名,日後再有緣相見就是朋友了。”
孟鐵誌說道:“都是天下陌路人,日後也難會再見,所以何必告知姓名呢?”
那青衫青年說道:“正所謂多個朋友多條路,多個敵人多堵牆,今天不和我們交朋友,隻怕是你們今後會後悔。”
孟鐵誌聽得臉色倏變,雙眉陡揚,可是在即將發作的一刹那間,他伸出一掌向那人打去,那青衫青年用掌相接,孟鐵誌忽覺得對方內力驚人,於是使用全力相抗,隻見兩人的掌心都冒起了青煙,額頭都已經見了汗珠,林鏢師見狀,趕緊衝著孟鐵誌使了一個顏色,孟鐵誌這才收掌,憤憤地說了一句:承讓。
那青衫青年笑道:“你小小年紀,武功還是不錯的,自報一下,師父是誰,出自何門?”
孟鐵誌冷冷一笑,並沒有回答他。
這時,在那個黑衣老者的臉上,浮現起一絲詭異陰笑,雖然是笑,可是看上去怕人。他忽然站起身來,郎聲喝道:“我家少主問你們名字,是看得起你們,別給臉不要臉。”
林鏢師把寶劍往桌上一放,冷笑道:“這話說得真是不好聽,好像你們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似得,給臉我們就得接著不成,今天你們給的臉,我們還就是不要了,你們還想仗著人多動武不成。”
穆無雙看到雙方並不認識,卻唇槍舌劍的對話,感覺非常有趣,不禁忘了餓、忘了渴。
那白衣少年按住黑衣老者,那老者會意,立即威態倏斂,坐了下去。白衣少年起身,抱拳施禮道:“適才是我府中武師言語衝動,得罪之處多請包含,隻是剛才看你家小姐長得模樣俊俏,就想交個朋友,既然你們不願意告知姓名,那也不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