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穆無雙就跑到玉畫心的房裏來,對玉畫心說道:“師父,今天去哪玩?”
玉畫心看她年紀和自己相仿,一口一個師父真是覺得自己好像好大歲數似得,卻也想不出別的稱呼來,就隻能無奈應承,說道:“昨天咱們說好,今天好好休息,明天咱家拜師大典的。”
穆無雙說道:“光是休息呀,那多沒意思啊,我看這裏挺有意思的,咱們還是到處走走吧。”
玉畫心說道:“你自己去玩吧,我一會有事還要和夏華上仙商量。”
穆無雙從房間裏出來,走大各個客房院落門前,見各個門派的高手或在獨自練功,或與他派高手切磋技藝。
在這一院落,有身穿練功服的一老一青正各自收起兵刃,坐在庭院裏的石桌上談論著什麼。隻見那個老者,身材矮胖,年紀大約在五旬上下,光禿禿一個頭頂,深眉闊口,虎目方臉,兩眼神光外射,神態自若舉杯豪飲。穆無雙經過這麼多江湖事,也有一些經驗了,他看到目光如電,絕非常人。再看那個青年,朱服儒巾,劍目朗眉,玉麵朱唇,一派書生氣概。
兩人好像剛剛切磋過武功,各自調息了一下內功,就跟莊上下人要了幾樣菜肴,二斤花雕,對坐而飲,暢談往事,縱論江湖。
那老者說道:“老弟兩年未見,武功精進,老朽佩服。”
那青年說道:“郭大哥嚴重了,我這點功夫在您老麵前真是重垂提燈草。”
老者疑惑問道:“此話怎講?”
那青年一笑說道:“不值一提。”
那老者哈哈大笑一陣,舉起酒杯,一飲而盡,說道:“唐家公子真會說笑,誰不知道四川唐門的武功卓絕,尤其是獨門暗器,更是百發百中,如果你發出暗器來,老朽就不是你的對手啦。”
那青年說道:“可是本次拜劍大典比武不得使用暗器,這就相當於隻讓我獨臂應敵一般,有天大的本事也使不出啦嘍!”
那老者說道:“去年,我曾經去過四川成都,那裏原本是商客雲集,熱鬧非凡,可是在那一段時間一連出了四五件盜書傷命的慘案,把個成都知府及守備衙門忙得一團糟,動員了全城的捕快和兵丁,到處搜查,但如石投大海,連一點信息也無,也不知道現在這案子破了沒有?”
那青年說道:“哪有那麼容易破,我爹是成都知府故交,我臨行之前,還見知府到我家找我爹商議,想請我爹幫忙,還承諾如果破案賞金千兩。”
“這錢可是不少啊。”那老者說道。
“隻怕是這錢沒有那麼容易拿,就好比這次的守擂,打平就是五百兩,打贏能獲得兩千兩,可是這守擂三人豈是等閑之輩,神劍劈太行梁中盛和如來千手掌段意江都在江湖上是響當當的人物,絕對不是那麼好對付,倒是這一指震江南陸北鶴是後起之秀,如果想要獲得賞金,從此人處下手更有機會贏得。”那青年分析形勢說道。
那老者端起酒杯,向青年敬酒說道:“老弟分析得透徹,敬你一杯。”
兩人幹杯之後,那老者說道:“既然如此,咱們倆明天都選在晚上出戰如何?你看是誰先出戰為好?”
那青年馬上會意,心道:這老家夥真會算計,當然是誰先出戰誰吃虧,先耗費對方體力,第二個人乘虛而攻,好能撿漏獲勝,但是自己又不好說對方先上,於是變通一下說道:“老哥,其實咱倆誰先上都一樣,這金字是是死的,人是活的,明天無論咱倆誰能打平對手或者勝他,這賞金都一人一半,公平合理,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