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美婦人問道:“老爺,那你看誰平時最得教主得意呢?”
文嘯武說道:“青年才俊來說,隻有烈焰堂堂主邱建達和水鏡堂堂主莫鐵山最得教主得意,現在教主讓我掌管執法堂就是暗中查看他們兩個是不是有什麼不軌之事,經過一番暗查,果真發現一些端倪,這不,我正在給教主寫信,並把這兩人的優劣全都陳述之上,教主看後,孰優孰劣,一目了然。”
“老爺,您看這兩位堂主,誰更好一點?”那美婦人問道。
文嘯武說道:“依我看這位水鏡堂堂主莫鐵山為人謙遜,待人文雅,更勝一籌,他雖然做事一向小心謹慎,可是在這次暗訪之中,也了解到他的一切做事過失;而這位烈焰堂堂主邱建達更是性格暴躁,為人孤傲,而且還做一些匪夷所思之事,除此之外,也沒有什麼太大的過失,究竟該如何舉薦提供繼任順位排序,還真是讓我犯難。”
“什麼事可稱得上是匪夷所思?”那美婦人好奇問道。
“這位邱堂主喜歡美人,已經到了癡迷的程度,他不但經常去秦淮河去喝花酒聽豔曲,還聽說金陵有一座前朝妃子的墓穴,而那個墓穴裏麵的妃子容顏嬌美,千年不朽,他就真的去找那個墓穴想一看究竟,你說是不是匪夷所思?”
“可還真是匪夷所思,老爺,你也別太累了,早些休息吧,咱們的女兒語真這幾天總吵著要去秦淮河去遊玩,抽空咱們也帶她去看看。”那美婦人說道。
文嘯武臉色一沉,說道:“那裏夜晚盡是醉歌豔舞,我剛才和你說的那兩位堂主就經常光顧那種酒影笙歌之地,你讓女兒去那裏做什麼?”
那美婦人笑道:“又不晚上去,白天去看看又有何妨?”
“女兒都被你給慣壞了,咱們又不能總陪著她,總有一天,她要獨立麵對世間百態,這樣嬌生慣養,如何能夠適應這紛亂江湖?”文嘯武厲聲說道。
那美婦人說道:“就是因為總有一天要獨立麵對世間百態,才讓她到處看看,增加一些閱曆。”
“這個事情不談了,對了,語真的功夫怎麼樣,我最近很忙,也沒有時間看,到底有沒有就進步。”文嘯武問道。
“語真這孩子天資聰慧,而且每天勤加練習,我看武功進步飛快。”那美婦人說道。
文嘯武看著眼前的書信,想了一會,然後起身,從旁邊的書架最高處,取下一個盒子,打開盒子之後,拿出一本秘籍,說道:“這是咱們文家的劍法秘籍,我過去一直沒有給她,就是希望她不要因為練劍操之過急,你明天交給他吧。”
“老爺你怎麼現在拿出這本秘籍來,難道您預感到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不成?”那美婦人問道。
“我明天就會把這封推薦順位的書信遞交教主,如此一來肯定會得罪其中一方,我擔心烈焰堂的堂主邱建達會因此忌恨與我,說不定哪一天就——”文嘯武歎息說道。
“老爺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福壽安康,長命百歲,等老爺不忙的時候,我給老爺彈一首小曲聽聽,你說好不好?”那美婦人說道。
“說起來也有好多年沒聽到你彈的小曲了,好了,你去吧,我再寫一會。”文嘯武說道。
“是,老爺。”那美婦人欠身一禮,緩緩退下。
文嘯武繼續寫著書信,全部寫完之後,他低聲念了一遍,正當他將要念完之際,忽然看到前方門前有一個黑影閃過,他先是一驚,起身準備要去查看究竟,忽然一個黑影從他身前極速略過,文嘯武定睛一看,一個黑衣人已經坐在他的書案之前。
那黑衣人的大半張臉都被頭上的大帽沿給遮住了,看不清楚相貌,隻見他把文嘯武剛剛寫好的書信上下看了一遍,然後往桌上重重一拍,陰陰一笑沒有說話,隻是他笑的時候唇邊露出兩個森森的銀白虎牙,看上去怪懍人的,好像發出死亡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