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畫心和夏華上仙找了一間客棧住下,與店裏夥計攀談得知了洛陽拜見山莊的位置之後,待到掌燈十分,兩人換上夜行衣,悄悄從後窗而出,一路飛房躍脊,直奔拜見山莊而來。
兩人來到拜劍山莊正門前的一處隱蔽角落,隻見門口並沒有任何人把守看護,一陣晚風吹來,吹動街麵上的沙塵,使得整個街麵顯得冷清無比。
兩人看到這拜劍山莊雖然府門高大,卻是飛簷殘破,翹角斷裂,好似家門中落,大廈將傾之態。
玉畫心看到在正門之旁,有一個對聯的上聯,上麵書寫——拜劍山莊,劍客進莊皆拜見,卻沒有下聯,玉畫心心道:“早就聽說洛陽拜劍山莊名揚天下,一套於家劍法冠絕武林,家父曾說凡是來到洛陽的江湖人士都要自覺到拜劍山莊拜見於莊主,可是當年盛況已經不複存在,現在已經落魄成這副樣子,真是物是人非,殊難意料。”
兩人從正門悄悄繞行到旁邊的高牆之下,兩人同時跳起,飛身躍過高牆,見到這裏乃是院內花園深處,但見濃蔭遍地,花香更濃,晚風徐來,令人精神暢爽,心曠神怡。
兩人彼此示意,繼續往前悄悄行進,忽然聽到前方一聲大叫,玉畫心就是一驚,心道:“這裏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有這樣的大叫之聲傳出?”
緊接著,從聲音來的方向看到兩個仆人低著頭往花園方向走。一個仆人先是“哎”了一聲,歎息說道:“誰家攤上這樣的瘋女人都受不了。”
“可不是,以咱們於莊主的江湖威望,什麼女人娶不著,非要找這麼個瘋子做姨太,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另一個下人說道。
先一個下人說道:“這就叫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意打,一個願意挨。”
另一個仆人說道:“說來也怪,咱們於莊主好像就是喜歡她,要說長相,也算漂亮,可是這瘋瘋癲癲的樣子真是令人不敢親近。”
先一個下人說道:“要不說咱們於莊主傻呢,以他的威名,什麼女人娶不著,非得取這個瘋瘋癲癲的陳姨太,這不是自討苦吃麼?”
玉畫心和夏華上仙待這兩個下人走了,繼續順著發出大叫聲音的方向尋去,隻見前麵雕梁畫棟,有一處優雅庭院,可是這庭院裏一個人都沒有,庭院的門也緊緊關著,有一個女人使勁踹門,不停的呼喊著:“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她聲嘶力竭的樣子好像一頭獅子,任憑誰也按耐不住了。
玉畫心聽這聲音好像今天白天故意冒犯夏華上仙的女人,心道:“這個女人就是方才兩人說得陳姨太了,原來是個瘋子。”
這時候,有一個中年人走了進來,玉畫心定睛一看,這中年正是拜劍山莊的莊主於劍波,他歎息一聲,然後大聲對屋裏的陳姨太喊道:“你鬧夠了沒有,睡覺去!”
“睡覺去?你讓我睡覺去?”那陳姨太聽到這話更加瘋狂起來,大聲嚷道:“你有什麼資格來支配我,你快讓我出去,我要用蛇形刁手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玉畫心看到有幾個下人雖然在庭院周圍經過,但是大家走隻是側目相望,臉上浮現出的表情沒有任何驚異,而是麻木,顯然這樣的事情已經司空見慣,不再稀奇。
於劍波歎息一聲,走到門前,掏出鑰匙,打開了門,隻見迎麵一隻秀腿從屋裏麵踹了出來,於劍波飛身後撤,這一腳蹬空,這陳姨太滿臉通紅,好似發瘋,揮動雙臂,便向於劍波的麵門砸來,說道:“我要讓你死,我要讓你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