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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十八沒去接梁川的盒子炮,還低吼:“你還真準備幹一陣大的啊,虧你想的出來……”/
說著,衛十八拿了被打暈的守衛的槍,對著準備爬上層樓的巡邏隊開了一槍,那槍子兒沒照著人而是打在台階上,打得石屑紛飛,把想要爬上層樓的士兵嚇了一大跳,好半晌還趴在台階上慶幸這人槍法爛,要不然這條命就交代在了這裏。/
眼看這邊上城樓的人被阻,巡邏隊一邊死命衝著城樓放槍一邊安排人從另一邊往上衝,後麵趕過來的還架起了機槍。/
衛十八一個人招呼兩邊,才放了兩三槍就被樓下的機槍壓得抬不了頭,衛十八隻得一邊抽空子胡亂開槍一邊低聲吼著催促梁川:“死胖子,快啊,我都快要頂不住了……”/
梁川一邊死命的往上拉繩子,一邊低叫:“不行啊,我這樣兒不太用得上力,你也過來幫我一把啊……”/
眼看著兩邊都有人已經快上來了,衛十八急了眼:“死胖子你傻啊,別趴著啊,你拉著繩子往後麵跑不就成了,他們在城牆腳下打不著你的……”/
因為射角關係,城樓下的子彈打不中城牆垛子就隻能斜著飛上天去,所以趴在垛口邊上反而沒有靠後一邊安全。/
梁川也是急暈了頭,一時之間哪裏去想到這個,幸好衛十八提醒,當下弓著腰將繩子搭在肩上死命往前奔。/
薑老板的屍首隻一瞬間就被拉上了垛口,梁川有趕緊掉轉身子,幾乎是爬過來,隨即把薑老板的屍首背在背上,用繩子三兩下背好,這才轉頭對衛十八叫道:“好了,走了……”/
衛十八衝著兩邊的台階放了兩槍,這才直接扔了槍,再把飛虎抓取下,掛在外邊的城牆垛子上,隨即讓梁川攀著繩子滑下城牆。/
隻是衛十八剛剛落到地麵上,巡邏隊的人就已經上了城牆頭上,刹那之間就有人衝著兩個人開槍,而且子彈越來越密集。/
偏偏衛十八跟梁川兩個人這個時候才剛剛落到地上,幾乎就是被子彈籠罩著。/
眼看兩個人都非得被如同與點一般的子彈打中之際,一道血紅倏然劃破黑夜直撲城頭,城頭上頓時有人慘叫了起來,這是被那道血紅刺傷!/
城頭上的人頓時在一片驚叫之中暫停了對衛十八跟梁川兩個人的射擊,一個個的都躲在垛口後麵,想看清楚這到血紅從哪兒飛過來的。/
“怎麼回事?怎麼還有人……”梁川還在發蒙。/
“跑啊,再不跑就跑不掉了……”衛十八低喝。/
吼完,衛十八扯了梁川,先順著城牆根跑了一段,然後再一直往西。/
等衛十八扯著梁川跑到子彈再也打不著的地方,兩個人幾乎都是一頭栽倒在地。/
“好險……”梁川喘息著說。/
“你還說……”衛十八氣惱得不行。/
倒不是衛十八氣惱這一次來搶薑老板的屍首差點把兩個人都搭了進去,而是氣惱梁川這死胖子不能臨機決斷,沒有一點兒頭腦。/
你說一開始梁川就那樣拽著繩子直接往後跑,怎麼可能有這麼危險。/
不過氣惱歸氣惱,回頭看時,城牆上的巡邏隊這時候可熱鬧得多了,因為黑暗之中不時還有一顆子彈飛向城頭,而且開槍的人手毒得很,城頭上不時就有一個人大聲慘叫或者直接從城頭上栽下來。/
也正因為是這樣,城頭上的巡邏隊就隻能不要錢似的往城外傾瀉子彈。/
衛十八趴在地上仔細聽了一陣,發現隱藏在黑暗裏麵往城頭上開槍的人,居然並不止一個,而是兩個!/
而且這兩個人其中一個才是那個手毒得很的人,因為那個人的槍打得很飄忽,像是幽靈一般。/
再看一會兒,城頭上的火力消弱了差不多一半,少說也被打死了六七個,打傷的怎麼著也有十來個,先前壓得衛十八跟梁川兩個人都不敢抬頭的那挺機槍,一直都沒再響過——何建勳那小子,這一次可真是傷亡慘重。/
再過幾分鍾之後,城頭上的人便不再開槍,一開槍,就有傷亡,再說了,薑老板的屍首已經被人搶走,城外的人雖然手毒,卻沒有攻城的意思,再打下去也就是徒增傷亡。/
巡邏隊的不再開槍,黑夜之中的那兩個幽靈也再也沒有開槍的意思,無聲無息的就消失了在黑夜之中。/
衛十八本來還想去看看這個幫了自己的人到底是何方神聖,但轉而一想,人家是幫了自己,但好像也根本沒有要過來跟自己亮明身份的意思,既然沒這個意思,那也就是不想見自己,去找也沒用。/
梁川把薑老板的屍首背到西邊不遠的亂墳崗子,衛十八取了鏟子刨了坑,然後就把鏟子扔給了梁川。/
衛十八不怕埋死人,但不忍看著薑老板連副棺材板都沒有就這麼被埋了。/
梁川倒是無所謂,就算沒有棺材板也比被掛在城頭上示眾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