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匣一旦開了個縫,就打開了,一路上,孫可可與沈揚帆聊得甚歡,陸安在木牌內聽得十分不是滋味,一會兒就添點亂,比如在沈揚帆喝水時,讓車震了一下,害得沈揚帆嗆了一臉,再比如,在孫可可愉快聊天時,陸安會在木牌內突然來一句:“我要尿尿,你不許說話。”
“你尿你的,我說我的,兩不相幹。”孫可可趁沈揚帆不注意,低聲說道。
陸安伸出一個頭,對著孫可可嘴一噘:“你們說話聲音那麼大,影響我情緒,我尿不出來。”
孫可可又好氣又好笑,一把將陸安的頭按回了木牌內。
回到酒店時,酒店服務生告訴沈揚帆,浩瑩酒莊的經理正在大堂等他,沈揚帆挑了挑眉,看來是上門送便宜來了。
“可可,走,一起去會會這個經理。”沈揚帆招呼孫可可一起去見見這個經理。
陸安再也忍不住了,嗖地一下從木牌內飛了出來,沉著臉看著沈揚帆和孫可可。“喲,帥哥,吃醋了。”電梯女鬼拖著半截被燒焦的手飄了過來,半截鬼手欲搭上陸安的肩頭,陸安像道閃電一樣避開了。
女鬼的臉上恍過片刻的失意,但很快又恢複了淫笑的模樣,若無其事地再次開口道:“親愛的,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陸安從鼻子裏哼了一聲,算是回答。
女鬼生前定是風月場所的,放在現在那就是公關高手,受了那麼多拒絕,人家連個正臉都不給,女鬼仍然不棄不餒,繼續遊說著陸安:“我要那個男的,你喜歡這個女的。你幫我得到那個男的,你的心上人自然而然也就回到你的懷抱嘍,這個交易劃算吧?”
女鬼的話讓陸安心生疑竇,原以為這個女鬼隻是想隨便找個男人吸精補陰,沈揚帆身上的雷火避鬼符她是領教過的,沒想到她還是想要沈揚帆,寧願冒著被雷劈的危險也要,看來,這個目標可不是隨便選的,哼,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個交易還能劃算嗎?
陸安頭也沒回,冷冷地道:“被雷劈了還想要人家?你可真夠拚的?哼。”
笑容在女鬼臉上僵住了,慢慢消失,鬼臉瞬間變成了黑色,流著黑色的膿血,膿血從她的臉上流出,慢慢地圍成了一個圈,包圍了陸安。
哼,雕蟲小技,陸安冷哼一聲,手指一抬,在周身設了個保護圈,膿血一滴不進。
女鬼膿血傷不了陸安,變成一團黑影像旋風一樣撞擊著保護圈,可是,所有的力量就像泥牛入海。
孫可可在聽沈揚帆和酒莊經理扯閑篇時,朝這邊看了看,發現了那個女鬼正在攻擊陸安,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女鬼正為無法攻擊陸安而生氣,與孫可可視線相對,突然,女鬼轉頭向孫可可撲去。孫可可嚇得眼睛圓睜,手都在發抖,陸安的眼睛瞬間變得通紅,惡狠狠地說道:“找死。”
雙手一揮,女鬼被攔了回來,陸安雙手在空中一揮,手中已然多了一把砍刀,對著女鬼像切菜一樣亂砍一通,女鬼跌落在地的時候,全身都被砍地不像樣了。
雙手往回一收,砍刀也不見了,陸安像個王子一樣,居高臨下地看著癱倒在地的女鬼:“你為什麼非要沈揚帆?說實話,不然我就把你的臉整張削下來。”
女鬼看著陸安的臉,驚訝地道:“是你!”
陸安挑了挑眉,看來這個女鬼是認識自己的,隻是不知道,是生前認識的,還是死後認識的?
“你認識我?”陸安漫不經心地看著那個女鬼,要想套別人的話,首先自己得沉得住氣,陸安與沈揚帆顯然都深諳這一套。
女鬼眼珠子一轉,磔磔地笑道:“對啊,難道你不記得我了嗎?”
這個問題倒問得陸安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回答。
孫可可陪著沈揚帆正在一邊接待著酒莊經理,酒莊經理拿著幾瓶紅酒,也不說賣,隻說是拿來給沈揚帆嚐嚐的,與沈揚帆你一杯我一杯地喝著,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著,孫可可直覺得無聊,可是又不能走開,直到看到陸安將女鬼打趴下了,她的心才稍微安定了點。
“可可,你覺得這個酒怎麼樣?”沈揚帆怕孫可可幹坐在那無聊,硬是把她拉進了他們的話題,他覺得這是對她好。
孫可可被沈揚帆這麼一叫,立馬回過神來,一臉懵圈地說道:“啊!哦,紅酒啊!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