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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吾看著紅月蒼白的臉上泛起心虛討好的微笑,內心歎息不已,擔了師父的名聲就得做師父該做的事,這因果還是繞不過去麼?那結果呢?還是那一個?
紅月的樣子脆弱不堪,雖然已經醒過來了,但是仿佛下一刻就要魂飛魄散的樣子怎麼看怎麼都不好。
小世界還是原來的樣子,甚至是比原來更好一些,不知道是從天淵吸收了大量的本源之氣還是奪了天淵的氣數,反正那一個都讓小世界繁盛不已,甚至有昆蟲出現,遠處的花海中,蝴蝶翻飛,這裏不再是一個美麗的風景,反而更加有生機有活力了。
寸晝就這樣坐在小院子的琴架前,時不時的撥一下琴弦,聽不出任何的情緒,縹緲的氣質更加的虛幻。
無界坐在他不遠的石桌旁,自顧自的斟茶緩飲。
蒼吾透過紅月仿佛看到了一個世界,又仿佛隻看到了寥寥幾人。
他嘴唇微動,一聲輕歎發出,接著說道:“出來吧。”
半空被本源之氣包裹著的紅月絲毫不知道外界的情況,蒼吾又對著紅月的方向一點,隻見包裹著她的本源之氣漸漸變成了透明的顏色,而紅月的身形也漸漸透明。
等無界和寸晝從小世界出來的時候,已經完全沒有了紅月的蹤跡。
無界沒有任何情緒的席地而坐,然後看向紅月隱去的方向。
而寸晝則走到結界的邊緣,輕輕撩起一絲白霧,伸手撚了撚,一絲尖叫消散,他則無所謂的回身到:“蒼吾,在這待著不無聊麼?”
蒼吾麵無表情的看著寸晝,一揮手,寸晝強製被帶到了蒼吾的對麵。
寸晝臉色一變,毫不客氣的衝著蒼吾的麵門就是一掌。
蒼吾身形漸漸淡化,出現在了寸晝的身後,清冷的聲音傳來:“你還是這個樣子。”
寸晝又恢複了一副清清淡淡的樣子道:“這樣也沒什麼不好。”
無界好像絲毫不關注他們一般,一揮手,一個小桌子出現,自顧自的斟了一杯酒,濃鬱的酒香充斥了整個結界內的空間。
蒼吾不滿的對無界說:“你看好他。”
無界麵無表情的看了一眼蒼吾,沒有說什麼,低頭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三個人各自沉默,周遭彌漫著不知道多少萬年的默契,道韻契合,讓整個空間,乃至結界上都散發著溫和明亮但不刺眼的光芒。
這道光芒自極巔向外蔓延,迷霧外地五靈和時豬看這道光芒將頭低的更低了,假裝看不見。
天機道人自地下萬裏醒來,看了看極巔的方向,平靜的眼眸中沒有任何情緒。
月無影則驚訝的看著這道仿佛讓整個白晝都亮了幾分的白光,喃喃道:“他們怎麼敢?”
天河宗的老家夥則一臉疑惑的看著這束光,不明所以,但是靈魂深處的震顫讓他仿佛預料到了什麼一般臉色難看。
天淵的神殿中,無煙臉色依舊蒼白,透過虛空,仿佛隔著無數個世界,她陰狠的一字一句道:“蒼吾!寸晝!無界!原來是你們。”濃濃的不甘與不忿在整個大殿彌漫,久久不散。
蒼極之上,一聲輕微的破碎聲,讓三個人從閉目沉思中醒過來,無界望著結界上的絲絲裂痕,道:“這就不願了?”一揮手,結界完好如初。
無界看向蒼吾,仿佛有心仿佛無意:“不是不想沾染麼?秩序之主!”
蒼吾看向無界,沒有說話,他仿佛看到了破世之前,紅月信誓旦旦的對自己說:“我會贏的師父,等我回來!”笑容燦爛,意氣風發,然後……一去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