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西的鼻子有些酸,一路風雨兼程的走過來,她雖然嚐過愛情的甜蜜,可是卻始終不曾嚐試過安安心心地去依靠一個男人,因為她不論前世還是今生都是一個人,沒有親人,沒有朋友,所有的路都要自己走,所有的苦痛都要自己扛,所有的一切一切都要自己去麵對。她早就習慣了人與人之間的紛爭和算計,可是當雲黯說,他是可以讓她依靠的,這個時候月西忽然很想哭。
不得不承認,女人在很多的時候是強不過男人的,就比方說現在雲黎要來搶走孩子,月西忽然感覺特別的力不從心,因為她隻是一個人,如何能同一個幅員遼闊的大國的皇帝去抗衡呢?她就是經曆過最尖端的殺手訓練,她就是再了不起,可是她也隻是一個平凡的女人啊,她真的不知道還能怎麼辦,不知道該如何去保護自己的孩子。這是作為一個母親,最痛入骨髓的無奈。
月西撲在雲黯的懷裏,哭了起來,如果她隻是一個人,那麼如何折騰都可以,大不了舍了這條命去,對於這個世界她本來就看得很淡,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因為她不是一個人了,她還有個孩子。那是同她血肉相連的孩子啊。她可以不顧念自己,可是她不能不顧念孩子啊,孩子,她多想現在就能抱著自己的孩子啊。
雲黯摟著月西,安慰道:“想哭就哭吧,說實話從認識你到現在,都還沒見你哭過。從前就覺得你這個女子與別人很是不同,總是什麼都不怕,冷靜得過頭,沒想到今天能看到你哭的樣子。”
月西聽了這話一陣皺眉,在他身上捶了一下:“有你這樣安慰人的嗎?我都這個樣子了,你還取笑我!”
“哪裏有取笑你?我是想說,我很喜歡你,不管是從前的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你,還是現在的這個哭得梨花帶雨的你,我都喜歡。讓心愛的女子哭成這樣,真是我的不是。你放心吧,一切都有我呢。等把孩子從拜藥山莊接出來了,我們就回逍遙閣。不問世事,長相廝守。”雲黯一邊撫摸著月西的後背,一邊安慰著她。
可是月西還是不放心:“他是皇上啊,手裏的兵馬那麼多,你隻是個小小的門主,你準備怎麼保護我和孩子?”
雲黯氣結,在月西的額頭上敲了一記:“普天之下大概就隻有你不把我逍遙門放在眼裏了。他手裏的那些軍馬連胡人都抵不過,我自然是不放在眼裏的。我不僅不怕他,就是江湖上別的人,不管哪個來路,不管師承何人,我都不放在眼裏。你當真以為這兩個月來,就什麼事也沒發生?”
“這兩個月我過得很好啊?難道還發生了什麼事?”月西很是不解。這兩個月自己吃了睡,睡了吃,不僅把身子養好了,連帶著那些肥肉都養出來了。可是好像沒看到發生什麼別的事情啊!
雲黯伸出白玉一般光潔無瑕的手指,幫月西擦去臉頰上的淚痕,雲淡風輕地說道:“皇家寶藏裏麵的天書,可是天下人這千百年來夢寐以求的寶貝。你我二人開了那寶藏,天下人看來,那天書定是落在你我二人手中。你該不會真的以為我們在從那個藏著皇家寶藏的密室裏出來後還能太平無事吧。”
“天呐!”月西不由驚呼一聲:“我怎麼把天書的事給忘了呢!”記得當初秦二還說過的,他祖母因為聽人說天書裏有讓人長生不老的秘訣,所以想要不惜一切地得到那本天書,如果秦老太君都知道天書的神奇,那麼天下間,知道天書的人自然都很想得到那本天書,特別是當皇家寶藏被打開之後,那對天書的覬覦之心頓時死灰複燃,大家都想著天書一定是在開啟皇家寶藏的逍遙門門主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