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辛夷見封淩失笑,意識到自己剛才說話有點過,趕緊換了口吻,再問了一遍:“你是為了這個找我?”
一字之差,意思是全然兩樣了。
她自己都不好意思,眨了眨眼,將手裏的糖又塞回到封淩手中,假裝一切無事發生。
封淩又想要揉傅辛夷,但沒下得去手。
傅辛夷一旦碰上了種田的事情,洗漱沐浴就不當回事了。整天最多就隨意擦兩下,還生怕將臉上的黑灰給擦沒了。頭發就別提,天天悶著,仗著沒人管也沒人看見,好些天洗一次。
再悶著要長跳蚤。
“徐州衙門後頭有個澡池子。平日休沐日官差都可以用。現在這個點沒人洗,你拿著自己的衣服進去洗一洗。”封淩點了傅辛夷的頭發,“長跳蚤的話,要剃頭的。”
傅辛夷本來還想拒絕,一聽到跳蚤和剃頭,立馬緊張起來:“什麼跳蚤?誰身上長跳蚤了麼?”
封淩見她上了點心,和她說著:“你沒見著徐州的那群小孩子,動不動就沒幾根頭發了。孩子整天在外頭瞎跑,洗頭麻煩,幹脆剃光。”
傅辛夷可不想剃頭,忙點頭:“我洗澡我洗澡,我這就回去拿衣服。”
她往回走了兩步,又問了一句:“還有什麼事情麼?”
封淩想了想:“還有我們的婚事,回京城後記得要去登記一下。”
成親對於老百姓來說,必須要拜堂成親,宴請大堆的親眷。但對於城裏人而言,宴請親眷是要的,更重要的是去專門登記。傅辛夷身份不一般,封淩也是。回頭一個得勢晉升,另一個的身份便是捆綁狀態,能得誥命。
一旦登記,自此榮辱與共。
傅辛夷笑起來:“嗯。”
傅辛夷回去拿衣服,封淩折返去和桂正初繼續忙。
屋子裏桂正初聽見封淩回來的腳步聲,抬了下頭,低頭時順口說了一聲:“你和這個林興關係挺好的。”
封淩應了一聲。
“傅小姐和我妹關係不錯。”桂正初抽了一張紙,算著自己要補建的東西高度,“沒見著你這些時日傳書信回去。”
封淩笑了下:“桂大人很關心桂三小姐。但相距太遠,書信往來那麼慢,很難才送到一封吧。”
桂正初手頓了頓:“嗯。”
原本兩國往來貿易的生意線在他手上,他消息靈通,很快就能收到北方來信。來往商人看著他的麵子,多會照顧他妹妹。但現在情況複雜起來,他妹按理是沒什麼需要他擔心的,隻是……
到底還是有些掛念。
家裏人總歸還有桂府在照顧著,他妹妹出門在外,不一樣。
“說起來我也沒怎麼往家裏寄信。”桂正初自嘲了一句,“倒也沒什麼臉麵好說你。”
封淩看了眼後頭還在打盹的三皇子。
別說他們了,三皇子也沒見著往京城送幾封私人的信件。
桂正初不知怎麼也抬起頭看了眼三皇子。他歎了口氣:“這河道上遊得種點東西。林興說種柳樹,你看還要種點什麼樹麼?果樹會不會好點?”
傅辛夷見封淩失笑,意識到自己剛才說話有點過,趕緊換了口吻,再問了一遍:“你是為了這個找我?”
一字之差,意思是全然兩樣了。
她自己都不好意思,眨了眨眼,將手裏的糖又塞回到封淩手中,假裝一切無事發生。
封淩又想要揉傅辛夷,但沒下得去手。
傅辛夷一旦碰上了種田的事情,洗漱沐浴就不當回事了。整天最多就隨意擦兩下,還生怕將臉上的黑灰給擦沒了。頭發就別提,天天悶著,仗著沒人管也沒人看見,好些天洗一次。
再悶著要長跳蚤。
“徐州衙門後頭有個澡池子。平日休沐日官差都可以用。現在這個點沒人洗,你拿著自己的衣服進去洗一洗。”封淩點了傅辛夷的頭發,“長跳蚤的話,要剃頭的。”
傅辛夷本來還想拒絕,一聽到跳蚤和剃頭,立馬緊張起來:“什麼跳蚤?誰身上長跳蚤了麼?”
封淩見她上了點心,和她說著:“你沒見著徐州的那群小孩子,動不動就沒幾根頭發了。孩子整天在外頭瞎跑,洗頭麻煩,幹脆剃光。”
傅辛夷可不想剃頭,忙點頭:“我洗澡我洗澡,我這就回去拿衣服。”
她往回走了兩步,又問了一句:“還有什麼事情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