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溫和,拉了拉傅辛夷的衣袖:“上馬車,你不適合看這些。”
傅辛夷看著自己麵前一張張情緒複雜,飽含驚恐、無措、以及些許憤恨些許求饒的眼神,沒有回看封淩:“你能看,我就能看。”
下方的人有了一個爆料,很快就有了第二個:“我知道,我見過這人去過很多人家。我們替很多人家辦一點見不得人的小事,反正誰也不知道我們到底是哪家的,就連我們自己都不知道。”
就算被抓,就算死了,他們也暴露不了多少。
他們的話其實也說明了是有人指派他們來的,隻是現在不知道指派的人是誰罷了。他們自己也不知道,甚至想要通過這一條祈求封淩能夠給放過他們一點點。
“我們真的替京城很多人家做過事。包括被抄的盧家,還有謝家的分支,還有張家……”他們說了一連串,可都沒有說出肖家的名字。
封淩聽著他們的話,觀察著說話人和中年人的神情,還留了一份心神關注傅辛夷。
說話的人是越說越順暢,而中年人的神情裏並沒有驚慌失措。
說明這次案件的幕後人,至今為止還沒被暴露出來。
封淩又拉了拉傅辛夷。
傅辛夷轉頭看向封淩,語氣堅定:“我說了,你能看,我就能看。你能聽,我就能聽。你才十九,不要什麼事情都自己一個人扛著。”
封淩愣了愣,笑起來:“你才十六。”
他們誰能比誰好一點啊?
不論是侍衛還是在場被抓的,聽到這兩個年紀,一時間有些無言以對。
年紀未免太小了一些。
可就是那麼小年紀的人,下徐州,抓凶手。
侍衛們一邊感慨著身份,一邊想著自己好像也都是十來歲上的戰場,便覺得哎,小主子不愧是雲家後人,雖然隻是個女子,可卻巾幗不讓須眉,連看上的人都是那般果決。
他們心裏感慨,並沒有影響到封淩和傅辛夷。
封淩對傅辛夷勸說著:“可我不想你見太多血。我怕你晚上睡不好,心思多,又生病。”
傅辛夷是真的半點不怕他。也是,上輩子也沒見傅辛夷怕他,這輩子怎麼可能會怕他。她微仰頭,很肯定地一字一頓說著:“我,不,怕。”
“我想讓侍衛讓人疼一些,削得太幹淨,不疼。光流血,看著恐怖罷了。”封淩歎息一口氣,“比如先拔了手指甲和腳指甲,再考慮用一下針,最後削去手指腳趾。”
被抓的人瘋了,聽到這裏開始辱罵起封淩。
封淩卻依舊沒有改口。
他和傅辛夷像是完全遠離那群人一樣,根本不在意他們辱罵的是什麼:“畢竟到現在為止,他們都不樂意將對我們下手的人給交代出來。”
聽到這裏,有真不知情的用質疑的口吻開始懷疑別人:“你們為什麼不說?你們難道想讓我們全部死在這裏麼?”
有知情的眼神飄忽,心中動搖。
還有堅定認為封淩在哄騙人的。
而最初那兩耳朵被削掉的人已陷入半瘋狀態,瘋狂過後,終於沙啞著嗓子開口:“是肖家。這回是肖家讓我們下的手。我心眼多,總要多知道點才樂意接活做。這回確認是肖家,我才出的手。”
他神色溫和,拉了拉傅辛夷的衣袖:“上馬車,你不適合看這些。”
傅辛夷看著自己麵前一張張情緒複雜,飽含驚恐、無措、以及些許憤恨些許求饒的眼神,沒有回看封淩:“你能看,我就能看。”
下方的人有了一個爆料,很快就有了第二個:“我知道,我見過這人去過很多人家。我們替很多人家辦一點見不得人的小事,反正誰也不知道我們到底是哪家的,就連我們自己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