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裏聽你一聲長嘯,忍不住想跟你逃,哪怕容顏就此蒼老,哪怕歲月不在逍遙,賴在你身邊就好,一生隻聽你心跳――季如。”
百裏銳看著她,如同一頭快要發怒的獵豹。
青柔從他手裏搶過錦帕,本想解釋什麼,可話剛到嘴邊就放棄了。
她急切的動作,徹底將百裏銳,百裏銳伸手將她囚禁在自己麵前,雙眼發紅的吼道:“季如,季如是誰?說,你告訴朕,季如是誰?告訴朕。”
“皇上,你先放開我,你弄疼我了。”青柔試圖推開他,可百裏銳的禁錮越緊。
“四年了,朕一直都隨著你,可你就是這麼報答朕的嗎?既然如此,就別怪朕。”
“百裏銳,你別這樣,你聽我解釋,你別這樣,啊!”百裏銳不管她怎麼掙紮,硬是將她抱著向屋子裏走去。
日月交替。
賢居宮裏,黑漆一片,百裏銳坐在桌前,卻目不斜視的透過文帳凝視著裏麵的人,懊惱不已。
白日時,自己不該那麼衝動的,可當看到那塊錦帕時,他真的妒紅了眼,不顧她的哭訴掙紮,像個禽獸一般玷汙了她。
“青柔,朕知道你現在一定恨極了我,對不起,你放心,朕這些日子不會再來打擾你的。”看著依舊一動不動的,百裏銳起身離開了賢居宮。
隨著他離開的腳步漸遠,青柔才從床上坐了起來,赤著腳衣著單薄的走到窗前,靜靜的看著窗外的月色,透過月色,她蒼白的臉頰上劃過了兩行清淚。
“青柔,對不起,我不能娶你,季如哥哥定會為你尋一位比我更好如意郎君。”
那年,夏季如悔婚,將她帶到自己心愛女子麵前,說出了這般話,可驕傲如她,終究沒有勇氣去爭取,最後選擇了離開。
“季如哥哥,若當年柔兒沒有下山……”沒有下山又能如何,季如哥哥終究還是愛上了別的女子。
青柔在窗前站了一夜,就那麼一動不動的站著,直到全身僵硬,暈厥在窗前被宮女發現,急忙請了太醫。
百裏銳也一夜未眠,聽聞她暈厥,他雖然擔心但卻忍著沒有去,隻是命人去將江寂帶來。
青柔醒來就發現小小的靖兒,竟然抱著她的手臂睡得正香,小嘴還吧嗒吧嗒的眨巴著,難怪她感覺什麼冰涼冰涼的,原來是這小家夥流了她一袖子的口水,肯定小家夥是夢到什麼好吃的了。
“柔姐姐”不帶絲毫感情的稱呼,青柔抬頭望去,才發現素寧站在窗戶旁邊,逆著光,讓她看不清她麵上的表情。
“聽說柔貴妃暈倒了,本宮就前來看看,看來柔貴妃是沒事了,那本宮就先告辭了。”素寧說得很平靜,可衣袖裏的雙手卻握得緊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