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十幾年,上官蕊兒從沒覺得自己的人生這麼失敗過。
這個王子琪比崔嫣還討厭。
“我時常用凰琴彈奏,亦是沒少被它所傷,身邊常備冰泥,塗於指尖能夠緩解疼痛。”雲中鶴拿出一盒藥道。
十指連心,痛入骨髓,雲中鶴自然知曉這個中滋味。
“什麼勞什子家什,我還不稀罕呢。”話雖如此,上官蕊兒還是接過了藥。
要知道,雲中鶴除了琴師的身份,另外一個身份是鬼醫弟子。
試問,他的藥,又怎麼會差?
有了王子琪和上官蕊兒接連失敗的案例,後麵上場的人都格外心,發現自己不能駕馭鳳凰琴都及時收手了。
畢竟,誰都不想自己的手變成上官蕊兒這樣。
隻是,要與鳳凰琴這樣的寶物失之交臂,心中難免有些遺憾。
來參加宴會的人不少,不過進度卻很快,沒一會兒,便有半數的人試過了。
一室春暖,沒有人留意到摘星樓外的幾番爭鬥。自然,也沒人知道,相隔甚遠的長壽宮,正在發生異常廝殺。
時間一分分過去,蕭鈺的心神有些亂。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今夜似乎有些不尋常,具體哪裏不尋常,他又不出來。
或許,是這次宴會的時間有些久吧。
的確有點久。
看著依舊散發著淡淡光澤的鳳凰琴,蕭鈺皺了皺眉。
雲中鶴真的就是來給它找主饒?
長壽宮。
“頭兒,抵不住了。”
刺客越來越多,暗衛的人數有限,又遲遲等不到救援,這樣下去,肯定撐不了多久了。
“五十六呢?回來沒有?”被稱作頭兒的這個暗衛問道。
五十六,是方才派出去通風報信的暗衛的編號。
“沒櫻”
一連派出去了四個暗衛,就像是石頭扔進了大海裏,再無回音。
“半個時辰,你們再撐半個時辰,我親自去。”暗衛首領大聲道,“掩護我離開,剩下的人,死守長壽宮。”
頭領完,原本黑暗的身影在短暫的刀劍火花中閃過,便融入了黑色的夜裏。
依梅園,摘星樓。
屋內的夜明珠珠光溢彩,滿屋的梅花梅香沁人。
隨著時間一分分推移,留下的人越來越少,身份也越來越高,是鳳凰琴主饒希望也越來越大。
與此同時,屋內的氣氛也愈發緊張。
留下的人,都不想錯過至寶,失敗的人,都想見識一下這個傳中能夠駕馭鳳凰琴的人。
“哎……”隨著眾人一聲長歎,又一個人失敗了。
到現在,隻有蕭鈺、崔嫣、東方明珠和閆峰沒有試過。
其中,以閆峰的呼聲最高。
“閆峰年方二十,是享譽下的琴聖閆千度的嫡孫,琴技音樂造詣很是不一般。”白芷在崔嫣耳後輕輕道。
崔嫣順著白芷的指示,看向那不起眼的角落裏。
那是一個極其安靜的男子,孤獨的坐在角落,要是沒人提醒,根本不會將他發現。
一身白色的衣衫,身形單薄,他獨自坐在那裏,清冷,而又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