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位一碰就壞的樣子,還怎麼打?
他是將軍,對麵這位是文弱書生,他不能欺負人家,王子陽在心裏把這話反複念了好幾遍,這才壓下心中的火氣。
“大公子事務繁忙,不比候瑾空閑,經年一別倒是有了不少差距。”他們年紀差不太多,早年是至交好友。
後來年歲長了,相隔太遠,關係便淡了許多。
王子陽咬了咬牙,狠狠威脅道,“你別太過分!”
邢森也沒有被嚇到,指了指棋盤上王子陽落的幾子,淡聲道,“我這一招下的極其凶險,如果你不選擇守成,而是正麵抗擊,拚盡全力一搏……”
順著邢森的手,王子陽也看出了門道——要是他斬斷自己的退路,便可直搗黃龍,隻需要以幾子的損失,一舉拿下邢森半數白子。
邢森賭的,就是他不敢貿然前進。
王子陽的眉,頓時沉了下來。
不進則退。
邢森道,“色已晚,相信大公子後麵也有自己的安排,今就到這裏吧。”
王子陽是個武將,他一個文弱書生,才不要陪這廝在亭子裏一起吹冷風。
反正,目的已經達成了。
刑森走後,侍者上前收拾,王子陽,“這棋局,留著吧。”
“是。”
炭盆這時候發出了一聲炸裂聲。
“把這炭也撤了,烤著熱。”想了想,王子陽又道,“找匠人把棋盤粘起來,封好送回府上。”
不進則退。
王子陽在心裏又念了一遍。
他以為自己是在守成,卻沒想,江山傾覆時,王家身處其中,如何能夠幸免呢?
———我是分割線———
在古代,對世家子弟而言,家族利益大過君權和個人利益的。
和尚木有瞎掰,《三國誌卷十一》記載,曹丕問邴原:“君父各有篤疾,有藥一丸,可救一人,當救君邪,父邪?”邴原毫不遲疑地答道:“父邪。”
這個故事的大意是,曹丕問一個臣子,皇帝跟你爹都有病要死了,隻有一個藥丸,可救一人,你是救皇帝還是救你老爹,邴原跟他,救我爹。
這不是個別現象,不光是魏晉時期,在很長一段時間裏,“家族”意識是超越“國家”意識和君王意識的,後麵的很多史料記載中,這個故事被多次拿來討論。
和尚心裏是這麼覺得的,皇帝宣揚君權授,君主的權利大過一切,位列所有綱常倫理之上。但那是他自己的,別人嘴上應未必心裏認,畢竟,入朝為官靠家裏,打架找庇佑還是靠家裏。誰有資源,誰就有話語權。
封建君主權利高度集中,是從隋文帝廢除九品中正製,創三省六部製雛形,開創科舉改善官員選拔開始的,到明清皇帝的權利達到鼎盛。
這本書裏麵很多設定是多方參考,綜合用的,不要深究,歡迎探討。
雖然咱寫的是腦殘穿越文,但是和尚還是很努力讓它看上去不要那麼腦玻
最後是明。
為什麼我是分割線後麵的也要占用正文字數?因為那是我辛苦打出來的,是注釋,是明,是梳理劇情,不是無幹內容。
還有文裏偶爾冒出的某僧飄過,後麵也會一直飄過。
我是作者,我喜歡客串,喜歡到處冒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