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這個時候,金大洲才得到消息,原來趙晨陽竟然有個叔叔是省委的副秘書長兼研究室主任,這個消息讓金大洲明白了,為什麼秦書凱一到開發區就重要趙晨陽,並且有什麼事情都喜歡把趙晨陽扯上的原因。他的叔叔,就是顧大海也不好拉開了臉麵不給麵子,何況這個趙喜海。
他不由在心裏暗暗佩服秦書凱做事果然比較周全,竟然連這一層關係都已經打聽清楚,並且利用的很好,看來省委副秘書長這條線一定時已經被秦書凱給聯係上了,這就是所謂的政治敏啊感度,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在政治敏啊感度上,比秦書凱的確是略差一籌。
金大洲感到這個秦書凱的成熟比一般的幹部要快多了,這樣的人隻要有機會,那麼,就會進步很快。
兩位曾經肝膽相照的老朋友,經曆過這麼多的風雨之後,很久沒有如此近距離的單獨接觸,表麵的客套之下,彼此內心的尷尬稍縱即逝,這就是男人,尤其是官場中的男人,在任何情況下,首先想到的應該是麵對現實處境,而不是糾結在一些婆婆媽媽的複雜情緒裏,否則的話,稍一心軟,不定已經被對手占了先機。
一番場麵話完後,兩人找不到廢話的理由,大家都是聰明人,既然秦書凱主動找上門來,必定是有事,而且事情不會,否則的話,哪裏能勞煩秦書凱的大駕。
金大洲不出聲,在猜不透對方的底牌之前,最好的辦法就是以不變應萬變。秦書凱看穿金大洲的心思,冷冷的笑了一下,我聽,金縣長最近很忙的,新來的紀委書記趙喜海可是深得金縣長的厚待啊。
金大洲見秦書凱提及趙喜海的名字,眼珠一轉,滴水不漏的,是啊,趙書記新來乍到的,大家都是腸胃,彼此之間也比較投緣,有空的時候,大家一起談談也很正常,怎麼,這點事也影響到秦書記了?
秦書凱看了金大洲一眼,心裏想***,到現在和老子還玩深層,於是,是嗎,看來金縣長對新同事還是比較關心的,不知道金縣長有空的時候,跟這位新任的紀委書記都談些什麼正常的話題呢?
金大洲見秦書凱的話裏已經有了挑釁的意味,心裏已經明白了幾分,秦書凱不是那種喜歡此地無銀三百兩的人,難道趙喜海已經臨陣倒戈,這倒是很有可能,最近發生的一係列事情,證明趙喜海的確跟黃秦書凱之間很可能已經因為某種原因,達成默契。
金大洲不清楚,秦書凱到底知道多少,於是用一種平靜的口吻,秦書記,就算你是縣委副書記,我這個常委副縣長的一言一行也不一定要向你彙報吧?我們之間可都是副處級幹部,我跟趙書記談些什麼,你可要直接去問趙書記,他要是肯一五一十的告訴你,那是他的選擇,我這裏隻能,無可奉告。
秦書凱見金大洲嘴硬,直接點題,金縣長的真不錯,“無可奉告”這幾個字從金縣長的嘴裏出來,也算是正常,不過,如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句話,金縣長應該聽過吧,你跟趙書記在一起談論什麼,你不,是不是就以為沒有人會知道,如果你跟人家新來的領導談些工作上的事情,也就算了,怎麼盡教人幹些上不得台麵的苟且之事呢,我看,金縣長的政治素質有待提高啊,做人,很多時候厚道是必要的。
金大洲見秦書凱話裏夾槍帶棒,心裏也有些不痛快,他心想,就算是你知道是我在背後對趙喜海煽風點火又能怎麼樣?難不成你今是專程來找我吵架的,這樣的行為,也未免太幼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