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左盯著陳老板,果然讓我猜中了,你這老東西今沒安好心,要不是今有秦在,怕是明整個圈裏都要知道我們三個齊齊走眼的事了。
柳城隆也是有些悵然若失,“老陳,這幅字你好好收著吧,它的價值,就是比起董其昌真跡,也是隻高不低了。”
完,他坐到自己的位子上,愣了片刻,感慨道:“今我算是開了眼界,看到如此神似真跡的字,不枉此行,不枉此行啊。今的茶錢,我請了!”
秦書凱瞧著這幫人喜怒不一的表情,心裏暗自嗟歎,白了,這幫人全都是性情中人,除了徐老板和兩個生意人之外,個個都是心裏想什麼就什麼,一概不加掩飾的。
隻是常文怡叫自己過來參與這樣的場合卻是有他自己的目的,這幫人裏頭,有不少是跟省委一些高級領導有私交的,每每一些領導幹部收到了古玩字畫,總要想辦法知曉那些東西的來路和價值,按照常文怡的法,姓柳的是省裏一些高官經常邀約的對象,有時候,甚至北京的一些高官也會慕名而來。
正因為這個原因,常文怡才會把秦書凱請來參加這種場合的聚會,希望秦書凱跟姓柳的套些近乎,秦書凱對他女婿和兒子的幫助,他是記在心裏的,盡管他對秦書凱幹過的諸多事宜,心裏有自己的保留意見,該報恩的地方,還是得報恩。這就是常文怡做人的原則,恩怨分明。
參加這樣的鑒寶結束後,秦書凱到了組織部錢部長的辦公室裏,一進門就笑著,恭喜啊,老錢,你的新書現在已經印刷好了,等到裝訂工作全部結束後,最遲下周就能看到你的大作了。
錢部長聽了這話,激動的兩手搓著道謝,你看這事情辦的,倒像是你秦縣長出似的,出版的事情是你親自幫忙聯係的,這印刷的事情又是你幫忙搞定的,這讓兄弟心裏怎麼過意的去呢。
秦書凱笑道,老領導,你要是當真過意不去,可以請我喝酒嗎?不過,我跟你喝酒可要一比四,否則的話,以你的酒量,跟我一塊喝,你又會嫌我欺負你酒量差勁。
錢部長被秦書凱逗的哈哈大笑,自從到普安市當這個市委組織部的部長後,錢部長並在當地並沒有多少能得上話的朋友,造成這樣的局麵,一方麵跟他的書生意氣有些關係,另一方麵,錢部長心裏明白,自己到底下來也不過是為了鍍金罷了,心底裏壓根把自己跟普安市的這幫本地官員分為不同類別。
人都是相當敏感的,尤其是官場上這幫人,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就算是有官員有心想要跟錢部長套近乎,瞧著他看人低人一等的那種眼神,心裏也多少有些不爽。
都,物以類聚,錢部長在普安市裏看起來也是相當風光,真正能跟他稱兄道弟,話比較隨便的人,當真是沒有幾個,而秦書凱卻是個例外。
因為秦書凱跟盧書記之間的關係,錢部長在省城的時候就已經跟秦書凱有幾分交情,另外,秦書凱對錢部長有過恩情,這一點才是導致無論秦書凱提出什麼令錢部長為難的要求時,他都能盡全力幫忙的原因。
人心都是肉長的,秦書凱對錢部長不薄,錢部長自然也不會虧待他。就像這次出書的事情,明明是錢部長出書,整個操作程序卻是秦書凱一手包辦的,這樣一個把別人的事情當成自己事情的朋友,在錢部長的心裏當真是打著燈籠也難找的。
錢部長問秦書凱,這次印了多少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