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的是王福……
醉倒的是王豹……
玉墜進了一團雲霧中……客人漸漸散退了,房裏的紅燭卻依然一跳一跳的。玉像筋骨散了架一般沒有一絲力氣,她就那樣在炕頭上呆著,靠著牆,一動不動望著鏡子,鏡子上貼著鮮紅如血的雙喜字……
快歇了吧。王福。
他一邊解著衣扣一邊移向玉,玉無法逃脫,她本想我找媽媽,這句話還沒出口就已經完全被那個大她十多歲的明顯有些愚智的男人壓在身下,她覺得王福脫衣服的動作笨拙可笑,他總是解不開自己的最後一個扣子,隻好用嘴咬開了,她搞不清那最後的扣子是被他吐出來還是被他吃下去了,反正大腦一片空白。
福光棍了幾十年,做夢也沒想到這樣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現在竟然躺自己下麵,而可以對她為所欲為,還沒等他捅進,卻已是一瀉如注。
玉怔怔地望著王福,就象一個旁觀者。
王福手忙腳亂,粗重地喘息,抽筋一般哆嗦幾下之後軟軟地摔下她的身體。摔下來的王福好不甘心,他一下子忘記了自己時候曾被林場木頭砸傷了腰,醫生曾告誡他最好是娶媳婦時少左愛,否則……大夫沒“否則”後麵的後果。
玉很想刻薄他幾句,見他沉默不作聲樣子癱軟疲憊,就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轉過身去了……
王福自從新婚之後,整個人都好像變了似的,不僅做床第之事不行,好像白幹活也不行了,話也少了,臉也一失去光澤,眼睛也瘦棱棱的骨突出來越發老態龍鍾。
玉卻越感覺到王豹的眼神這時越是發出異樣的光,有一她聽到了兄弟間這樣的對話:
哥,玉還著呐,你得疼她,別讓她傷了心了。
豹讀的書比他哥多,出來的話總是比他哥多點文氣。
豹,我的事自己清楚,不要你管。
玉聽到福叫得很響,骨子裏卻很虛弱。
我就偏要管,你娶了我的媳婦,我就管。豹。
一陣沉默,玉也默默地走開了……
一段平靜的日子裏,大家的心裏並不平靜,意想不到的事終於發生了。
那氣很熱,玉那就是穿著這件給她帶來不幸的背心在家裏做飯,家裏隻有玉和豹。
歇會兒吧。豹。
歇會兒。玉。
坐在電扇下,玉發現豹的眼光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的胸脯,象一團火,鋪蓋地的,玉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她趕忙找個借口走開了,她走到衛生間,她根本沒想到豹一直貓著腰在跟著她,當她那褲子似提非提的時候,她感到有人向自己撲過來,像一隻老鷹似的,把她撲倒在地……
豹像捉雞一般抓住了玉的手。
你幹什麼?玉極為驚訝。
玉,他隻玉,叫了兩聲後,就把她拉到客廳,重重壓倒在地。玉還沒弄清是怎麼回事就被他壓倒在了,玉眼裏看見的是一團火,一塊鐵。
我是你嫂子啊!玉顫出一串聲音……
玉。他隻叫她玉。
在他的眼中隻有玉,沒有嫂子。
他的動作雖然粗暴,但他的眼神卻是那樣溫柔,玉不由自主地被溶化了……
在王豹爬下身去之後,玉恍然作了一場夢,豹讓她從此變成了不貞的女人,而不貞的女人在那個時候永遠也不能抬頭走路了,因此,雖然那快-感還沒完全消退,玉卻開始怨恨王豹了,女人啊,有時就是這樣的莫明其妙,自相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