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屠德隆心裏清楚,能有機會給賈仁貴辦這種貼己的私活,對很多人來,是心裏一直巴望著的,這明,人家賈縣長是把你當成是自己人了,可是屠德隆心裏卻不這麼想,要是別的事情,就算是賈縣長吩咐一百件事情,他也會聽話辦理,獨獨找女人給他日這件事,他心裏是感覺有些太缺德了,少幹一回是一回吧。
這屠德隆的良心總算是還沒被狗吃盡,卻不知道,那殘存的些許良知,在官場行走有時候,也會成為一種大忌,別人比你狠的時候,你就隻有接受失敗的結果,這是不變的法則。
如果屠德隆能在秦書凱剛到紅河縣立足未穩的時候,就對其下重手,又哪裏會有今的不利局麵。
賈仁貴顯然剛剛從一種相當亢奮的狀態下慢慢走出來,接到屠德隆的電話,立即問道,出什麼事情了?
現在的賈仁貴已經習慣了從屠德隆嘴裏聽到一切壞消息,要是哪聽到什麼好消息,估摸著他還得掂量一下是真是假了。
屠德隆把嚴今向他彙報的事情跟賈仁貴了一遍。
屠德隆,老領導啊,現在縣紀委的朱大勇副書記被市紀委的人查處,估計是幫不了咱們什麼大忙了,縣紀委內部再這麼清理下去,即便是有些自己人,不定以後也不敢隨便幫咱們了,形勢對於咱們來,可不算是什麼好兆頭啊。
賈仁貴一慣平常的口氣,屠德隆,這也很正常,雷誌福的案子肯定是給紅河縣紀委的書記敲響了警鍾了,依我看,他們把朱大勇給逮捕了,不過是為了以後繼續深入調查做好基礎罷了,這次他們是鐵了心的要先排除異己,然後再盡力應付案子啊。
屠德隆,老領導,我也是這樣想的,要是裏麵的信息來源全都被掐斷了,那可就麻煩了。
賈仁貴想了想,屠德隆,你的也有道理,不過,雷誌福的案子關鍵還是在雷誌福身上,隻要他一言不發,到最後相信紀委的人也拿他沒辦法,反正他是充當宏遠公司場麵的負責人,就算是紀委的人想把案子往你身上扯,頂多也就你監管不嚴罷了。
屠德隆不無憂慮的,老領導,咱們也不能把所有的指望都放在雷誌福不開口上,這樣實在是太被動了,我的意思是,縣紀委的人之所以對宏遠公司的事情抓住不放,主要是秦書凱在背後壞事,隻要咱們對付了秦書凱,縣紀委的人對這些案子自然不會盯的過緊。
賈仁貴聽出屠德隆話裏的發狠的意思,於是問道,屠德隆,你有辦法對付秦書凱,讓他對雷誌福的案子放手?你可千萬別瞧了那混蛋,別的不,就你幾個弟弟,還不是都栽在此人的手裏,你可要心斟酌,要不就不動,要動就一定要占據主動地位,可不能再讓對方的手裏多添把柄了,局麵對你來,已經是相當不利了。
屠德隆下定決心一樣,老領導,我正是考慮到這一點,所以決定,還是要下下手為強,否則的話,等到秦書凱把槍口對準我的時候,我就是再想動手也有些遲了。
屠德隆想要對付秦書凱,從賈仁貴的角度來,自然是求之不得,自從上次跟秦書凱談崩後,賈仁貴心裏就早已做好了最壞的打算,遲早自己跟秦書凱之間是要來一個終極血戰的,隻是到底結果是鹿死誰手,還得取決於彼此對對方底線的探聽。
近一段時間,賈仁貴這邊的消息源源不斷的傳來,關於秦書凱跟原湖州市委書記盧書記之間的交情,關於秦書凱跟省城曹書記的交情,以及跟省紀委朱副書記的交情,這些信息不斷的傳到賈仁貴的耳朵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