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想到,江隊長根本就沒跟自己提及高速公路上正鬧騰的事情,而是提及了上次關於自己的專車在馬路上被扣押的事情。
江隊長一副誠懇的口氣,秦書記,我作為交警隊的領導,上次督下不嚴,讓秦書記有些不愉快,我今是專程過來道歉來了。
秦書凱輕輕的點頭後,慢悠悠的從嘴裏吐出一句,我記得江隊長上次已經為了這件事道過歉了,我對這件事的態度並沒有改變,道歉改變不了任何問題,所以,隻怕江隊長這次又要白跑一趟了。
江隊長苦笑了一下,秦書記,你快別再稱呼我江隊長了,我這個交警大隊的大隊長就在十多分鍾之前,已經被市局的馮局長給免職了。
秦書凱的眼神裏不由露出詫異的神情,馮局長的動作倒還挺快,這麼快就把江隊長的處分都下來了,可是,既然江隊長已經被免職了,他還親自到自己的辦公室走一趟幹什麼?他不會就是為了讓自己看看他被免職後的淒慘下場吧。
秦書凱不出聲,等著江隊長自己揭開底牌。
江隊長一副滿腹委屈的口氣,秦書記,咱們也算是無冤無仇,我真是無心要跟秦書記過不去,可有些事情不是我們底下這幫嘍囉能決定,就像上次秦書記的車被扣那件事,黃娟作為一個刑警隊的隊員,卻站在馬路上冒充交警,把您的車子給扣了,我當時就認為這件事絕對是亂彈琴,可是向上級領導彙報情況的時候,市局的徐主任輕描淡寫的跟我,這件事是他同意黃娟這麼辦的。
江隊長看了秦書記一眼,見他的表情依舊不變,隻能繼續往下道,秦書記,市局徐主任跟一把手馮局長的關係是所有人都清楚的,馮局長信任徐主任甚至超過一些副局長,從某種意義上來,徐主任做出決定的事情,很有可能就是得到了馮局長點頭的,在這種情況下,您我這個的交警隊大隊長,哪裏還有秉公執法餘地,也隻能聽之任之了。
秦書凱心裏差不多有些明白了江隊長來自己這裏的目的,他恐怕不是有心想要過來幫忙解決問題的,而是故意過來要扯馮局長的後腿的。
江隊長,秦書記,這次高速上發生了集體事件,馮局長倒是挺牛的,一出手就把我和黃娟全都給處分了,我這心裏跟明鏡似的,他這麼做,還不是想要讓您秦書記心裏舒服,能積極配合他把高速上的難題給解決掉嗎?可我這心裏有些話如鯁在喉不吐不快啊,秦書記,我也是代人受過,這件事當真不是我存心要跟您秦書記為難啊。
瞧著坐在自己麵前的七尺男兒一副幾乎淚滴的情形,秦書凱不免慨歎什麼叫官場莫測,隻怕江隊長做夢也不會想到,就在今,他苦心經營的位置一下子土崩瓦解,這男人的確是已經亂了所有的分寸,當手裏失去了權勢後,眼前的男人成了一個隻會哀鳴的受傷的孤雁,沒有目的,沒有城府的,隻顧找人表達自己內心的憋屈,可這些話給自己聽,又有什麼意思呢?他跟自己沒有任何關係,自己原本就沒必要聽他這番廢話的。
秦書凱衝著江隊長點頭,江隊長的話,我已經明白了,要是沒什麼要的,我這裏還有些公務要處理。
江隊長顯然沒想到秦書凱聽了自己一番話後,反應居然還是這麼冷淡,他心裏真是不服氣啊,他提醒一樣的口氣,秦書記,我跟黃娟幹的這些事情,都是徐主任在背後默許的,現在馮局長隻是處罰了我跟黃娟,徐主任卻沒有受到任何影響,難道您準備就此放過那孫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