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見秦書凱一副連市委副書記都不放在眼裏的模樣,有些詫異的口氣,乖乖,咱們秦書記三日不見刮目相看啊,什麼人都得罪,賈愛軍這個人雖然討厭,但是他畢竟是夏邦浩的女婿,難不成還真就一點麵子都不給他?
秦書凱衝著柳擺手,那要看具體什麼事情?還要看此人到底什麼個性?依我對賈愛軍的了解,此人你還是少打交道比較妥當。
柳無可奈何的口氣,秦書凱,現在不是我要不要理他的問題,而是他賈愛軍整就想方設法纏著我,沒事就過來轉一圈,不是要請客吃飯,就是要送點東西給我,我現在見了他都有些怕了,惹不起,又躲不起,可真是難為死我了。
秦書凱聽了這話,斬釘截鐵的口氣對柳,下次他要是再糾纏你,你就給他甩臉色,你跟他把話挑明了,如果繼續這樣胡攪蠻纏的話,就有可能被永遠踢出浦和區的建築市場,他最近不是跟莊力歐走的比較近乎嗎?他要是不知道被踢出浦和區建築市場到底是什麼滋味,可以向莊力歐請請教嘛。
柳聽秦書凱話並不是開玩笑的口氣,心裏琢磨了一會,到底,自己雖然跟秦書凱之間有一層特殊關係在裏頭,但是從工作角度來,自己總歸還是下屬,既然當領導的已經表態了,自己照辦就是了,反正得罪人也是他秦書凱得罪的,跟自己又有多大關係呢?
回到紀委後,賈愛軍再來糾纏柳要求在招投標中得到優先照顧的時候,柳果然把粉臉繃的緊緊的,把秦書凱的意思當著賈愛軍的麵了出來。
賈愛軍一聽,秦書記居然有把自己的建築公司踢出浦和區建築市場的意思,愣是沒敢多幾句話,表情有些尷尬的從柳的辦公室趕緊告辭。
賈愛軍算起來是個頭腦比較簡單的人,遇上了什麼事情,必須得找個自己認為信得過的人商量一下,現在聽紀委柳書記,浦和區裏居然有打算把自己的公司踢出浦和區建築市場,當即找到莊力歐訴苦,是自己到普安市後,還沒做一個像樣的工程,居然就要遭此劫難,這生意當真是沒法做了。
莊力歐畢竟在道上混了這些年,什麼樣的場麵沒見過?什麼樣的情況沒有經曆過?現在瞧著賈愛軍苦著一張臉到自己麵前來抱怨,衝他笑笑,賈總啊,你就把心放到肚子裏頭,我敢跟你保證,他秦書凱就算是再怎麼胡鬧,也不敢隨便把你賈總的公司踢出浦和區建築市場啊。
賈愛軍有些疑惑的口氣問道,為什麼呀?憑什麼秦書凱敢大刀闊斧的把你的公司給踢出了浦和區建築市場,他就不敢對我的公司下手呢?
莊力歐解釋,這還不簡單嘛,你想想看,我莊力歐雖然做了這麼多年的建築,手裏也算是有兩個錢,可是以前跟我關係比較融洽的一些領導幹部,年紀都大了,有些退位了,有些二線了,現在市裏的一幫領導幹部中,又沒能及時的拉上線,秦書凱是多聰明的人,他既然要對誰下手,之前能沒有仔細的調查過對方的背景?他就是趁著我公司在官場人脈上青黃不接的時候,才敢對我下這樣的狠手,要是換做幾年前,胡書記在這裏當一把手書記的時候,借給他兩個膽子,他也不敢這麼幹啊。
賈愛軍聽了半,有些明白過來,他對莊力歐,你的意思是,我的老丈人隻要在普安市市委副書記的位置上呆著,他秦書凱就絕對不敢對我動手?
莊力歐衝著賈愛軍點頭,官官相護的道理,你是最清楚的,你老丈人是他秦書凱的上級領導,他要是一個做事不懂分寸的人,又怎麼會這樣的年紀就已經當上了區委書記一把手呢,依我看,隻要你不過分的鬧騰,他絕對不會下這樣的狠手。